沈睿祁在我身上釋放過自我後,才緩緩退了出來。
我還保持著最興奮時的姿勢,平躺在那裏,眼神渙散,胸膛劇烈地起伏。
他垂起眼角打量著我,眸色深沉。
我突然想起來他身上的傷,倏地跪坐起來,不顧裸露的上身,雙手支在床上,看向他的背後。
被紗布包裹住的傷口,隱隱從裏麵滲出鮮血來。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摩挲過繃帶的邊緣。
“你動作就不能輕一點,都出血了。”
激情後沙啞的聲音,帶著點魅惑,再加上空氣中飄散著結合後的糜爛氣息,讓這句話有點挑逗。
沈睿祁詫異地看了眼我,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都胸前,呼吸逐漸加粗。
突然,他捏著我胸前的柔軟,一個翻身,再次給我壓在身下,牙齒像小獸般輕啃著我的下巴,玩味的說:“我輕一點,你就不開心了啊。”
說完,他挺起身子,又是一場翻雲覆雨。
我被他主導者,不知反抗,貓似的悶哼一聲,挺著身子迎合上去……
徹底的風平浪靜後,我累的睜不開眼睛,試探著躺在沈睿祁的臂彎裏,見他沒有反抗,索性小憩了一會兒。
待我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他見我醒來,挑眉問:“醒了?”聲音裏有說不出的愉悅。
當激情褪去,我才意識到我們之間有多麼荒唐,一幕幕湧上腦海,臊得我臉通紅,一邊點頭應著一邊穿衣服。
衛清歡啊衛清歡,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嗎,居然和沈睿祁搞在了一起。
他前幾天明明還在羞辱你,現在不過就是救了你,就上趕子了?
沈睿祁見我穿衣,就偏躺在穿上,一隻手撐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一臉饜足後的歡愉,“怎麼,睡完了就想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現在心情大好。
我有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反唇相譏:“那先生還要對我負責?”
說完,見床上沒有褲子,我就要翻身下了床,可腿一軟,卻直直地朝著沈睿祁的方向跪下。
“嘭”得一聲,痛得我眼淚奪眶而出。
沈睿祁臉色暗了下去,快速翻身下床,給我抱了上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著迷人的笑,“就是讓你快樂一點,不至於感謝到下跪吧?”
我臉一紅,別過頭,蒙上被子。
他心情大好,像逗一隻貓一樣逗我,“都不理你的恩人了?狼心狗肺的家夥。”
“您技術生疏,技巧不足,開心的都是傻子吧。”我在被子裏悶聲說。
“噗——”
我聽到愉悅的笑聲,接著感覺到他坐在了我身邊,被子一把被掀開,眼前是沈睿祁俊秀的臉。
他眉目含笑般朝我低了身子,鼻息的熱氣一點點撲在了我的臉上,他朝我耳尖吹了口氣,“我是說,你要感謝我救了你啊。”
我才意識到他故意把話說的含糊不清來打趣我,翻了個白眼,“那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無以為報?”他笑著抬眼看著我,“那不如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
著四個字好像觸碰到我的神經一般,我趕緊起身推開了他,裹著被子向門口的方向走。
回到房間後,我穿了件衣服,再次給自己裹著被子裏。
我腦子裏一團亂麻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就發生了關係,不理解為什麼沈睿祁還想拿這件事來打趣我,他不是最討厭最看不起我,還把我當成出去賣的女人嗎?
更不能理解的是,我聽到沈睿祁打趣我以身相許的時候,我居然還會心跳加速。
難不成還真想嫁給他不成?
別搞笑了。
我想來想去越想越亂,幹脆就去衝了個澡,洗掉一身的粘膩和他的味道。
待我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老爺子吃藥的時間了,我就端著藥過去他的房間。
我敲了三聲門,見沒人應,怕老爺子睡著了,忘記時間,就推門進去了,可裏麵空無一人。
我又去找了書房和庭院,都不見老爺子的影子。
我慌了,趕緊讓劉叔和我一起在別墅裏找,甚至翻遍了每一個房間,都不見老爺子的身影。
問遍了所有人,也沒有人見到過老爺子。
“老爺子發病時間不定,而且可能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這讓我們上哪裏找啊……”劉叔急的直跳腳。
想想上次我就是在離山莊兩個小時車程的地方遇見了老爺子,這次他說不定會走到哪裏,想到這裏,我更慌亂起來,不得不給沈睿祁打電話。
“喂——”
聽完我講話後,我隻聽到對麵傳來拳頭錘擊牆壁的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