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著陸曉琪的那句話。
他說我的父親是讓胡博文母子有計劃的害死的,就是為了拿到他的保險!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我的父親會自己跑出去,然後被車撞到。
而且胡博文名字確實動用了他這筆保險錢,買了一棟新房子。
想到這裏內心一團又一團的迷霧湧了上來,我覺得我不得不查一下這件事了。
我記得肇事司機是因為酒駕被關進了監獄,判了有期徒刑5年。
那時候由於太過傷心,我根本沒有關注案件的後續發展,也不知道他被關進了哪個監獄,而如今想要查起來,卻不得不依靠別人了。
宮銘皓是不可以的,他現在整個人都躺在了病床上。
而沈睿祁……說好的兩個人隻是普通的肉體交易,本就不應該再參加其他的事情了。
左右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勞煩宮家。
我給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他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幫我查下去。
這幾日我每天都安安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養胎,沈睿祁很忙,偶爾會來看我也不會說什麼話就靜靜的坐著沙發上看著我,生怕我出什麼幺蛾子。
宮家的勢力也是很大的,辦事的速度一點也不次於沈睿祁,沒住兩天,這件事就被辦好了。
那個酒駕的司機被關在了臨風市第二監獄內。
我跟沈睿祁說了聲,出乎意料的,他居然答應了我過去。
那個酒駕的司機被關在監獄裏,早已瘦得形同枯槁,整個人無精打采,我問他什麼他都不說,隻是露給我狠毒的笑容。
最後還是我威脅他,如果不說就讓他在監獄的日子永無寧日,並且答應給他家裏一筆不小的體恤金,他才說了實話。
原來是那個時候她的女兒身患白血病,急需大量資金進行骨髓移植,他隻好劍走偏鋒,幹一些違法犯紀的事情,剛好遇到了有些人介紹他,但這樁買賣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所以說。
我父親真的是被胡博文母子有意陷害。
那個酒駕犯人不斷的向我道歉,表達這麼多年自己的悔恨,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嗡著,我根本記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也不記得我是怎樣站起來,從監獄裏走出來的。
我曾經隻是認為我遇人不淑,遇到了一個不夠好的男人,一生所托非人。
沒想到,我竟然把父親的命都搭了進去!
他們都不是人!
我恨!
我憤怒的握緊了雙手,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我要報仇,我要讓胡家拿出更高的代價,為我父親陪葬。
當晚,沈睿祁居然來了我的房間。
看他走過來我的忙拿起水果刀,逼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眉頭一皺,眼裏都是不解和擔憂,“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你答應我,我就放。”
這個世界上能輕而易舉摧毀胡家的,沈睿祁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