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患者有沒有進一步的異常反應?”杜海江問道。
“暫時還沒有,隻是有部分病人的疫情加重,產生了一些異變,有些病人在晚上會對著天空吼叫,說實話,我當兵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恐怖的事,到現在我這心裏還有點瘮的慌。”
“你這當兵的都害怕?看來確實不得了,還有什麼別的反應嗎?”杜海江說。
“目前最奇特的就是,這些患者通通的在晚上極為興奮,白天反倒要安靜的多,說實話,我手下這些兵蛋子也是身經百戰出來的,在這邊也被折磨的不輕,好幾個都弄的精神衰弱直接回去休息了,幸好你們來了,要是再不來,我怕回去的人會越來越多。”
“這樣吧,咱們先去鄉裏實地看一看,不是還有沒患病的鄉民嗎?把他們找來問一問,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
“行,那我安排人帶你們進去。”
“鄉長在不在?”杜海江問道。
“鄉長一家全都患病,目前唯一沒有患病的鄉委會的領導,就隻有鄉裏的會計,張文娟了。”
“那就把張會計找來,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杜海江說。
“好的,我這就安排人去找。”陳旭說著叫來士兵,去喊會計張文娟去了。
梁銘站在門口,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鄉裏的各處街道都有士兵把守,一個個嚴正以待,街上冷冷清清一個行人也沒有。
“這麼多人,都隔離在哪了?”梁銘問道。
“多數人都是采取的分別隔離,大多都集中在鄉黨委的辦公大樓裏麵,那裏有一個大廣場,容納三兩百人沒問題,還有一部分集中在鄉裏廢棄的大食堂裏,大約有七十多人。”
“據我所知,患者的攻擊性很強,這麼多人控製得住嗎?”
“確實很難,一開始患者少的時候,趁著白天還可以控製住,後來患者越來越多,逼不得已我們隻能用電棍擊倒以後,再進行控製。開始的時候,很多婦女都赤身裸體的,見到士兵就向上撲,很多兵蛋子還不敢下手。後來,有人受傷以後也發了病,大家被逼的沒辦法,才不得不下狠手。”
“病患怕電擊?”梁銘暗自琢磨著,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訊息,患者怕電擊,肯定和病因有關。
“是的,患者白天一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好像是晝伏夜出的那種感覺。前幾天有一晚打雷,整個鄉裏都砸了鍋了,那些患者整整吼了一晚上,真的那聲音簡直能把人折磨死。”
“看來患者對雷電,似乎有著特別的恐懼。”梁銘自語道。
“報告,張會計帶到。”
“請她進來。”陳旭說。
門推開後,走進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身穿花格短袖衫,臉上露出倉惶之色,緊張的差點忘了邁步。一對魚泡眼盯著眾人,牙齒緊咬著厚厚的嘴唇,皮膚略微有些黑。
“你是鄉裏的會計?”杜海江問。
“是的,俺是鄉裏的會計張文娟。”聲音有些打顫,坐在凳子上緊張的身體瑟瑟發抖,兩隻眼睛四處打量著,顯然被嚇壞了。
“說說看,村裏第一個發病的是誰,是在哪發現的知道嗎?”杜海江問。
“大約半月前,村裏的茶壺到後山摘野果子,回來以後就有些不對勁,到了晚上,他家的媳婦殺豬似得吼到半夜,之後,他們全家都發了瘋似的,連衣服都不穿衝出來,把鄰居家也禍害了。之後,人越來越多,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張文娟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後山在哪,野果子是什麼樣的?”杜海江問。
“就是普通的紅色野果,俗稱山裏紅,咱們這的特產。後山離這不遠,走路過去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張文娟說。
“你們這還有誰沒發病的?或者是,親眼加過茶壺家發病時的樣子的?”杜海江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家幸好離得遠,要不然怕是也得被傳染。”張文娟道。
“你再想想看,還有誰比你知道的更多的?”杜海江說。
張文娟低頭想了一小會,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了,鄉裏現在的好人也不過三五十個,大都是住在鄉東頭的,離發病的地方有段距離。”
這時梁銘插話說:“我看咱們也別問了,幹脆去實地看看,患者到底什麼情況再說吧。”
“也好,但是千萬別去人太多,人多了我怕保證不了大家的安全。”陳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