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敵意越來越重,我沒有等到課程開始,就離開了教室。

我媽也是在那時候找到學校裏來的。那時候是第一節課的上課時間。我媽從小鎮上趕來。還在這麼大的校園裏找到我附近,可以推測出,她從小鎮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坐著天還黑的時候。

我媽上來就拉著我,上下看著,說有人給她打電話,說我在學校裏瘋了。還問我有沒有病史。讓她趕緊來學校一趟。看到我媽,我的眼圈就紅了。

我帶著我媽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坐下,點了點吃的。她一個勁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問她是怎麼來的。她說是叔叔五點就開車送她到縣城坐最早的車來的。他還要回去看弟弟起床去學校呢。

我沒敢跟我媽實話,但是我卻接到了班導的電話,班導說,希望我回家看病,並回避就醫。就當他給我批兩個星期的假。

我在接到班導電話之後,就看到了學校門口找出來的佳兒。她那東看西看的樣子,就是在找我的。我拉著我媽就走:“媽,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家住幾天。”

在我拉著我媽上了公車的時候,我看到了佳兒腳上的那雙白色的芭蕾舞。不是在舞蹈教室,誰會這麼穿著舞鞋。佳兒肯定會出事的。

我媽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要回小鎮。但是那是我的家,她沒有拒絕我回家。

一路上,我還是不願意說話。不過我媽多少已經忘那方麵想了。在我們回到小鎮,在車站下車的時候。我媽問我:“是不是,陳總,另外有人了?”

“媽,別瞎猜,我就是回來住幾天。”

“那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他又變成傻子,打你了?”

“媽,沒有!好了,我真沒事。我昨晚都沒睡,我就先回去睡覺了。”我沒有去那個叔叔家,而是去了小區裏的那間一樓的小房間。我媽和我弟雖然已經住到那邊去了。但是這邊的房子他們並沒有退到。畢竟我媽上班還是在這個小區裏的。

回到家裏,終於能放鬆一些了。我躺在那張小小的,木板架起來的小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夢中,我又回到了陳家的那座鬧鬼的小樓,傻子站在樓梯口,對著我傻笑著。

我媽也沒有再問我到底怎麼了。隻是她白天都在這邊吃飯,也會叫我弟弟過來陪我說話。讓我教他寫作業。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了,那叔叔才開車來接走他們,讓這間小房子隻剩下我一個人。

傻子是第三天,才回來的。不過不是他一個人回來,而是帶著十幾個人,一起來參觀這個小區。相機男正在給別人做著解說的時候,他則退後了幾步,想要打電話吧。那個佳兒的堂姐又靠近他,他馬上收好手機,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