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努力的吸著鼻子,用熱水擦著臉。傻子突然就吻了過來,狠狠堵上我的唇。熱水也把他的衣服打濕了。最後他隻好也脫下衣服,跟我一起洗了個很長時間的澡。等我們終於穿好衣服,吹幹頭發出去吃飯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晚上是八點多了。

冷靜下來之後,我也終於想起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被學校要求,暫時離開學校,等事情查明再做處理。

路邊的大排檔,老板娘上了菜,傻子給我倒了點啤酒,說:“喝點,一會好睡覺。”

“傻子,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不用解釋。”他打斷了我的話,“也是我連累你的。羅藝,現在,那幾年的事情,我慢慢想起來了。跟你說。”

他說,他記得在他剛醒來,發現自己瘋掉的時候,他做的事情,有些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比如說,他在家裏拿著菜刀說要砍沙發上的壞女人,胖女人在事情發生幾個小時後,問過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時候的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有拿過菜刀。他第一次傷人,是工地裏的一個工人。那個工人是開車工地的小卡來家裏跟煙頭要錢的。後來因為什麼吵了起來,他就是嫌人家說話聲音太吵了,就從二樓拿著花瓶直接砸下來,砸在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被砸得一頭的血。胖女人回來知道這件事之後,罵他。他就連自己什麼時候拿了客廳的小音箱就砸自己頭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也是那次之後,他被安排在了當初關我的那個空蕩蕩的房間裏。

他說:“暴力傾向並不可怕,隻要自己調整好,不被外界刺激,都不會有事的。羅藝,別給自己壓力。你現在這樣隻是因為藥物的作用。要不,先停藥吧。我們停藥,廖家那邊也拿我們沒辦法。現在我算看清楚了,廖擎極根本就不會動我們。因為他還需要我們做他的實驗。就算我們說這幾年不打算生孩子,而停藥,他就是心裏急,對我們不滿,也不會有任何的強迫行動。”

“或者,”我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或者就像當初一樣,你也把我關在一個房間裏吧。等我自己穩定下來……”

“不可能!”他打斷我的話,“羅藝,你跟我當初不一樣。好好學你的,這件事,等幾天就過去了。”

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傻子給我喝了點酒是正確的,要不我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喝酒的後果就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十點多,但是樓下還是沒有人上班的聲音。

我下了樓,就看到相機男在辦公室裏打著電話。“別跟我說我投資錯了人!陳明海的能力,這兩年我一直看好的。他要真的是個草包的話,也不可能會把公司開到市裏來。對,這次事情是砸了,但是也不到那地步吧。”他看到了我,趕緊說道,“行了行了,等會再給你打電話。”他掛斷之後看著我:“看來昨晚愛情的滋潤不錯呢。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睡到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