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廖家,廖家也一直在抽我們的血做檢查,這個女人突然說要我的血,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我成為了周佳兒的堂姐,我就能輕易的說動那些大官,讓傻子得到項目工程。他現在還沒有開始變賣公司的資產,隻要得到項目,他就能翻身了。
但是如果我變成了周佳兒的堂姐,那誰是我?我還能站在傻子身旁嗎?
一隻大手抓著我的手腕,把我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嚴厲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她不會跟你交換什麼?至於那部手機,就當是送你了。我給她買部手機還沒問題。”
傻子的聲音!我抬頭驚訝地看著他。他不是已經被扣下了嗎?怎麼能到市區裏來?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傻子?”
陳明海揉揉我的頭頂:“你才是傻子!我的傻子!走,別跟這種鬼東西打交道。”
他帶著我就往外扯。女人大聲叫著:“活死屍,真的活死屍。”
陳明海轉身指著她,大聲說道:“你再叫一聲,我能殺了她,你信不信?”他指著那邊角落裏的女鬼。一個女人,一個女鬼,都用同樣驚愕地表情看著他。陳明海沒有一點退讓:“再來惹我們試試,我是傻子,是瘋子。”
陳明海就這麼抓著我,往外拖。走出那條街,走向了停車場,在他的那輛車子旁,他停下腳步放開我,揚手就想給我一巴掌。但是那手終究是在我臉前停了下來。他問道:“如果我不出現,你會不會跟她交換?”
我趕緊搖頭。我有猶豫過,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他看著我,收回了手,抱住我。什麼也不說,就這麼抱著我。
好一會他才放開我,帶我上了車子,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說:“我那兄弟還算有良心,幫我跑了不少關係。”
“相機男?”
“對,至少他打通了我們鎮子上的稅務,讓我能出來找你。要不我下次見到的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了?”
我低下頭,沒敢說話。我心裏確實有過動搖。“傻子。”我怯怯地叫著,我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羅藝!這次你才是傻子!”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臉上的怒氣根本掩蓋不住,“我不敢去想,我要是今天沒有找到你,我會不會殺人!”
我不敢再說話。我也覺得我做得很傻,但是那時候我就是那麼執著著想要這麼做。車子開回了我們在市裏住的地方。他把我從車子上拉下來,直接丟在了床上。他撲向我,狠狠啃著我的身體,一次次衝擊,確定我還是好好的在他麵前。
這次的瘋狂,我們從下午一直延續到了午夜,他才放開了我。這麼大半夜的,他的手機一直在響,要不是正好再次結束了一場,他也騰不出手來接這個電話。房間裏很安靜,我也能聽到手機中,相機男的聲音說道:“陳總,事情都解決了。對我們公司提出的那些檢查,都撤了。我這也是剛得的消息。”
“怎麼回事?他們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聽說是一個姓廖的領導過問了這件事,批評市裏不支持民營企業,打壓新興的小企業。連夜開的專門會議。鎮上也有領導過去被問話了。”
姓廖的?!廖擎極的人?我從來沒想到,廖家那麼能耐。但是他們真的做到了。相機男之前不是跟我說,他要離開嗎?看來那時候說的是氣話,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選擇跟傻子一條戰線了。事實證明,他沒有選擇錯。
他們約定第二天一大早回縣城開會,掛了電話之後,他拍著我的屁股問:“是你跟廖擎極說的?”
我已經累得快沒力氣說話了,點點頭,挪開他的手,說:“又欠他一個人情。”
“他隻是想保住他的實驗對象。他那種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心來說。這個世界上,他永遠隻有他自己,不會有人愛上他。羅藝。”他沒說下去,在我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一口,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