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了檢查床上。意思就是說,沒有懷上?就是說,孩子發育有問題?就是說,我和傻子,沒能擁有一個正常健康的孩子。

男醫生伸手晃晃的眼睛:“不用這樣吧。很正常。你用藥的時間不算長,身體一時間沒有辦法跟陳明海同步。就好像,人和活死屍是兩種物種,沒辦法正常結合受孕一樣。做完手術,休養一個月,然後重新用藥。每個月一次的血液檢查。適當避孕吧。爭取兩年後,身體跟他同步。”

我失神一般按照他說的做了檢查,安排好第二天的手術。回到家裏,我撲在床上哭了。但是傻子不在家,他在外應酬。沒有人安慰我,沒有人知道,那時候我心裏有多難過。

我等冷靜下來之後,我自然不會像當初不懂事的時候一樣。去維護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存活的孩子。當初那個孩子的痛,讓我和傻子都銘記在心裏,在骨頭裏。隻有通過了,現在才能勇敢麵對。

第二天還是我一個人去了醫院。做手術的是個女醫生,但是廖家的人就在門口守著。我看著他們取走了從我肚子裏出來的那些東西。廖家的人,都是變態!

在我走出醫院的時候,傻子拿著手機,一臉的焦急在醫院大門四處看著,尋找著。在他看到我的時候,他放下了手機,走到我麵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咬著唇,說不出話來。我忘不了他那天晚上抱著我笑的樣子。

他輕輕抱住了我:“沒關係。我們還有機會。”

“如果兩年後,我們還是沒有生下健康的孩子,怎麼辦?廖家的人會殺了你的。”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那我會在那之前,把廖家的人都殺了。我們的幸福,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報名,交學費。都是傻子幫我去的。他這麼高調的出現在學校裏,很多同學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而且還是有錢的那種。周家的人已經轉到別的學校去了。這次的事情讓周家的長輩震驚。他們沒有想到,女兒想要對付的一個同學,竟然讓他們家的根基都動搖了。雙規之後,能做的就是把女兒轉學。聽說是去讀衛校了。

我是在正式上課之後,才回到學校裏的。拿著課表,上課認真聽。午飯就在學校食堂裏吃。吃過飯就是吃藥,一大把的藥。廖家的人給開的藥。去取藥的時候,也是廖家的人帶著我去的。我聽著撿藥的醫生說,這藥不能用。廖家的人還是強硬地不改處方就這麼用藥。具體是什麼問題,我也不清楚。

拿到藥之後,廖家人說:“信我,就好好吃藥。這是我的手機號。在市裏,我會隨時為你服務的。”

我接過藥,因為我知道,走到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信他們又能怎麼樣?“我能問一下,為什麼你們會這麼執著著想要我們生下孩子嗎?”

那個男醫生笑了:“不是為你們而執著,而是為了廖擎極。廖家家主。他想要的,我們就要為他做出來。他,是個,是個,算了。放心吧,害死你們這對小白鼠,家主就把我關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