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口水,讓自己冷靜一點,打算下課後去找廖東樂說說這件事。但是還沒有等我找到廖東樂,已經出事了。
我在下樓梯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人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就摔下了樓梯。這麼一摔,腳就扭了。痛得渾身都哆嗦。在我痛得吸冷氣的時候,耳邊出現了一個孩子的聲音:“為什麼你也不要我?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為什麼你也不要我?”
是那個孩子!坐在地上,我從樓梯轉角的儀容鏡裏看到了我背後出現的一個小手印。那很定是手印,白色的,很小,五個手指頭卻看得清清楚楚。
跟著我下樓的同學反應過來,把我扶了起來。這麼蹭著,也把我衣服上,那個手印給蹭沒了。感覺著那手印就是宿舍牆上的那種膩子還是石灰的印子印上來的。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被同學扶到了學校醫務室,醫生開了證明,讓我去附近的一家大醫院去拍片看看。我這還沒接過醫生的證明呢,廖東樂就跑了進去。一看到我,就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好幾天嗎?你要摔出什麼問題來了。我回家就要被我爸罵死了。”
就有同學問,我和廖東樂到底什麼關係。是情侶還是親戚?
弄得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不過最後還是廖東樂送我去的醫院。本來同學想送我的,我想借這個機會跟廖東樂說說那個孩子的事情,就跟他們說廖東樂是我家遠方親戚,讓他送我去就好。
在路上,因為有司機,不方便說。等下了車,等著拍片的時候,我才說了那個孩子的事情。廖東樂說我是自作孽。我是自己把那個孩子給想來的。不過這個處理,他要問問家裏。畢竟,我們這對實驗品,本來就是衝著生孩子去的。他不能做主。
天快黑了,廖東樂送我回到和傻子住的地方。他扶著我跳上樓,走進我們的屋子。
“什麼吃的都沒有?什麼人也都沒有?我走了的話,你就一個人,拖著個傷腳,在這裏跳來跳去的?”
“你回去吧。我沒事。”
廖東樂坐在我對麵,很嚴肅地問道:“我問問你,是不是你們一直相處都是這樣。你在這裏住,就是你一個人。”
“他有公司,有事業。這段時間他會很忙。他也要應酬的。就算他是活死屍,錢又不是變出來的。我不能做他事業的絆腳石。”
“總是一個人,你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如住宿舍呢。反正那個瘋子已經轉學了。你住宿舍至少有人跟你說幾句話。”
“廖東樂,我知道你是意思。不過,我覺得挺好的。”
“挺好?一個人受傷了回來,在這裏跳來跳去的?樓下有人住嗎?人家會不會覺得樓上跳來跳去的是鬼呢?”
“你別嚇我!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裏呢。”
“對啊,你一個人呢!這也叫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