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大口的水從嘴裏嘔出去,那女屍匍匐在那裏一邊嘔一邊咳,鼻涕眼淚混合著鹹腥的海水看著就可憐。
“活過來了?”冬叔將手裏的煙頭一丟便說道:“你們這些沒用的,都怕個什麼!人還活著!快去裏麵倒碗酒出來,毯子!毯子拿出來!”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這才急急忙忙的倒酒的倒酒,拿毯子的拿毯子,沒一會兒就把這來路不明的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姑娘,你沒事吧。”冬叔站在女人身邊問道。
“……”沒有回話,女人隻搖了搖頭。
旁人遞過來一碗酒:“喝吧,喝點酒暖暖身子。”
女人接過酒碗,小口喝了一口便覺得酒味兒刺鼻,一口咽下去,眼淚都嗆出來了。
不過這身子倒是確實暖和了一點,忍著這股子嗆辣勁兒,女人將剩下的大半碗酒一口氣喝光。
嗆辣的感覺直衝腦門兒,女人打了個哆嗦便覺得自腹部開始回暖。
“好些了吧?”冬叔問道。
“嗯。”女人應了一聲說道:“謝謝。”
“姑娘,你是打哪來的?家在哪裏,姓甚名甚?”冬叔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我?”女人捧著空了的酒碗立即愣在那裏:“我打哪來?我家在哪裏?”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隻要用力去想便會覺得腦子疼的厲害。
“你沒事吧?”一見女人表情痛苦,旁邊的年輕人便立即說道:“喂,你還好吧?”
“我是誰?”碗從手中跌落,女人痛苦的抬手捂住自己的頭,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
“想不起來算了!算了!”冬叔說道:“海陽。”
“在。”年輕人立即應了一聲說道:“怎麼了冬叔?”
“你一會兒把人送去警察局吧。”冬叔說道:“看看那邊有沒有人報案,要是能幫她找到家最好。”
“那要是找不到呢?”名叫海陽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女人又看向冬叔:“總不能把她留在那吧……”
“你小子!”冬叔是什麼人啊,這一船的人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出去讀書讀了一肚子花花腸子回來是不是!”
“不是啊。”被說中心事,這海陽麵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把冬叔拽到一邊便殷勤地給冬叔點一支煙:“冬叔,你說咱們就這麼把人拽上來,也算是有點緣分是吧……”
“要是沒有這層緣分在,我幹嘛讓你把人送警局去?”冬叔砸吧一口煙說道:“咱們靠海為生的人,做不得虧心事,老天爺都記著呢!”
“我知道我知道!”海陽連說兩句知道,之後才又看了一眼女人說道:“那這樣,我送她去警局,但是要是找不到她家人,我……我就把她帶回家去。”
“帶家去幹啥!”冬叔皺了皺眉說道。
“照顧照顧啊!”海陽說道:“反正我爸媽也在家,我總不至於對她亂來吧,再說了,十月一之後我就C大讀書了。”
“那……行吧。”冬叔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去警局前,記得先把白家的魚送過去。”
“知道了,放心吧!”海陽擺了擺手終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