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一片白,白牆,白桌,白櫃,白床單。
隻有櫃子旁邊的花瓶中一束鮮花添了些別樣的生機。
很好看。
一個男人靠著窗邊站著,倚著窗邊,麵色有些蒼白,一身白色病號服卻不顯得文弱。
“龍家主母。”看見伊蘭幽進門,這人微微頷首,似乎想要往伊蘭幽這方向走來。
“武老師。”伊蘭幽淺笑一下便迎了上去,將手遞給武二少說到:“傷口愈合的怎麼樣?”
“已經好很多了。”武二少看著伊蘭幽遞過來的手,微微遲疑一下便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伊蘭幽的手臂上。
由著伊蘭幽扶著自己走向病床的方向。
胸前的傷口還有些扯痛,但已無大礙,再重的傷他都受過,命懸一線的危機險境也是家常便飯。
早已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些了,卻不曾想自從自己退役之後,居然嬌氣了許多。
想到這裏,武二少自嘲的笑了一下。
“怎麼了?”察覺到武二少嘴角上揚,伊蘭幽開口問到:“是想到什麼趣事了?”
“沒什麼。”武二少坐在床邊說到:“還沒謝謝龍家主母。”
“謝謝的話三少已經說過了。”伊蘭幽淺笑說到:“武老師好好養傷就是了。”
“老三這人從小就是個有些倔強的孩子,心是善的,嘴巴卻……”武老師頓了一下看向伊蘭幽說到:“他心裏是感激你的。”
“我原本也沒想從三少那裏得到些什麼。”伊蘭幽說到:“武家是來助我的,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兄弟遭人構陷。”
“而且說到底,這幕後的人,也是衝著我來的。”伊蘭幽抿了一下嘴唇說到:“說到底,該是我向你們說一聲抱歉,將你們卷進來,還害得武老師負傷,我心中有愧。”
“這些算不得什麼,龍家主母不必介懷。”武老師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但是那雙眼睛卻亮晶晶的:“如果不是有這一遭,我跟我弟弟的矛盾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那就權當是因禍得福了。”伊蘭幽笑著說道:“先說一句恭喜了。”
“謝謝。”武老師點了一下頭問到:“還沒問那個廖淼淼……”
“我讓九兒動了點手腳,弄瘋了她。”伊蘭幽沒想過要隱瞞武二少便如實說道:“廖家跟我有些淵源,如果不是我,那些人也不見得會盯上廖家,說起來廖淼淼也不過是個棋子。”
“對於廖淼淼,我是留了些私心的。”伊蘭幽說到:“希望武老師不要怪罪。”
“沒什麼好怪罪的。”武二少說到:“既然瘋了,那就已經是付出代價了,我這傷也不致死,就這樣吧。”
“謝謝。”伊蘭幽點了一下頭,畢竟受傷的人是武二少。
她自己決意要幫廖淼淼一把,是她自己的想法。
總要問過武二少的意思,才可以。
聽見武二少這樣說,伊蘭幽這心中也輕鬆了不少。
“武三少呢?”伊蘭幽問到。
“他去買宵夜了。”武二少笑了笑說到:“這次應該是嚇到他了。”
“看得出來。”伊蘭幽也想起那日武三少的反應,點了點頭說到:“武三少很在意你這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