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回加拿大的當天,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我和愛麗絲沒有親緣關係。
重重的失落湧上來,我站在那家鑒定機構的門口,隻感到難以抑製的悲涼和難過。
佳鬱帶著已出百天的小公主來到我的寓所,她聽說,我和愛麗絲沒有血緣關係,沉默了一下說道:“也許我們就該是沒有父母的人,但是你還好,愛麗絲起碼給了你希望,我連個希望都沒有。”
佳鬱說話的時候,神情難掩落寞,做為同被扔在福利院的棄兒,我們有著同樣的悲傷。
小公主在母親的懷裏東張西望,黑眼珠亮的像星星,我拿著小搖鈴逗她玩,小公主咯咯笑出聲來。
佳鬱的臉上也重新浮現出母性的溫柔和笑意,“有了小公主,就像有了全世界,有些感覺,真的隻能當了媽媽才懂。”
我也笑道:“是呀,找到強強之後,我的心裏整個被填滿了,這就是愛呀!”
佳鬱含著笑跟小公主說話,說著說著,忽地抬頭道:“那個林雪曼,一個月前還在豪言壯語地說,隻要你把她當女兒,她就會把你當母親,你真心對她好,她便也會對你好,現在被打臉了吧!聽說好好地一個男胎,流掉了。”
我哧笑一聲,“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她自以為她對那小毒蛇好,小毒蛇就會把她當媽媽,可其實,她是不了解那小毒蛇呀!”
我深深地歎口氣,為了林雪曼那無辜流掉的孩子,“小毒蛇怎麼可能會讓她生下她爸爸的孩子,來跟她搶父愛,搶家產?”
佳鬱:“現在她知道了,也晚了,孩子都沒了。”
我:“現在就看莫子謙的了,看他怎麼來處理這件事。”
佳鬱:“現在想來,你跟他離了是真好,莫子謙這人,心太深了。”
手機響了,我去接電話。
來自溫逸如柔和的聲音讓我心神一陣恍惚,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了。
“笑笑,你和強強都在家嗎?我剛從加拿大過來,想見見強強,你哪看看哪天合適。”
我想了想,“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帶他過去看您。”
溫逸如是溫逸如,莫子謙是莫子謙,他們雖是母子,卻是兩個單獨的個體,我不能忘記莫子謙給我們母子的傷害,可也不能忘記溫逸如之於我和強強的嗯情。
溫逸如說行。
電話掛斷,佳鬱道:“溫逸如到是一個蠻知性的女人,隻不過他這個兒子實在生的不怎麼樣。”
我笑笑,轉移了話題,“中午想吃什麼,我來做。”
佳鬱露出一臉諂媚的笑,“想吃你做的點心。”
我頓時一怔,說起來,我還真的有段時間,沒有去過我的西點店了,原是想把那店麵轉租出去,額外賺一筆收入,但想到我心心愛愛的蛋糕事業,又沒舍得轉。
“成,我下午去一趟,飽準給你做夠這一個星期吃的。”
佳鬱走後,我去了久未踏入的西點店,用最新購買的材料,為佳鬱做了足足夠一個星期吃的點心。
然後送到了佳鬱的寓所,佳鬱自是喜笑顏開,她一邊吃,一邊用手機刷微博,然後臉色就變了。
“莫子謙向林雪曼求婚了,這個人渣,你跟他那麼多年,他什麼都不曾給你,卻用百分之十五的股分做林雪曼的聘禮,真是豈有此理!”
佳鬱捏著手機的手指在發抖,如果不是怕嚇到搖床上的小公主,手機可能已經扔出去了。
我苦澀地一笑,“他愛給誰給誰,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我也希望,從來都沒遇到過他。”
佳鬱:“可是這太不公平了!他把你當什麼,你跟了他那麼多年,兩次婚姻,給他生了兒子,他最起碼應該考慮強強的利益,分給強強一些股分,可他不但不給你,連強強他也不給。”
我笑笑,心頭一片酸澀,“五少說的對,強強是我和莫子謙之間割不斷的聯係,這個他沒有辦法阻止,但他不希望除此之外,我和莫子謙還有一絲半點的羈絆,即使是強強的扶養費,他也不希望我要。至於那些股分,我相信,他會希望沒有。”
佳鬱眸光驚詫,好半天才道:“這少爺還真是錢多紮的,白給的錢為什麼不要。算了,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
佳鬱感歎著,抱起了搖床上的小公,撩起衣襟喂奶。
我沒再坐下去,跟佳鬱告別離開了。
轉天,我帶著強強去了溫逸如的寓所,這個地方,我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來過,想當初,我和強強,曾在這裏住過好長一段時間。這個地方也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