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兩道鮮紅的杠,我當時就傻了。要知道我不是那種易孕的體質,跟莫子謙在一起將近四年,隻在愛情分崩離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懷了孕。

而和五少在一起的這有限幾次,除了沒有戴T,體外加安全期,竟然還有了嗎?我頓時一腦袋的汗。

趁著外出辦事的時候,去了趟醫院,驗血證明,我真的懷孕了,一條小生命已經紮根在我腹中,我惶惶然,又不安。出了診室,我給五少打電話,手掌心薄薄的一層汗,我要告訴他,不要一年了,我們現在就得結婚,我懷孕了,可是電話並沒有打通,我又撥了一遍,仍是無人接聽狀態。

我想他一定在忙,不然我的電話他都是很快接聽的,即便在工作正忙的時候。

我心慌又不安還帶著一點小小的驚喜,將手機塞回包裏,卻在這一抬眼之前,看見莫子謙和林雪曼,兩人手挽手站在我眼前,林雪曼麵容清冷,莫子謙麵如寒霜,但也隻是須臾,兩人便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看見他們進了身後的婦科診室。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我耐心等待著五少回來,我想,或許早上我一睜眼,他已經坐在我床邊。

可是天還未亮,我便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叫醒,被驚醒的我,看著那個來自異國的陌生號碼腦子一片蒙蒙的接聽電話。

“你好,我是馬來西亞警方……”

接下來的一段話讓我如遭雷擊,頃刻失了神智。

打電話的人來自馬來西亞警局,他們說,五少性侵並殺害了一名馬來西亞女演員,時間就在昨夜。

我僵坐了半天,腦子裏一片空白,直到陳輝的電話打過來,我才從驚愣茫然中回過神來,然而我的手指哆嗦得厲害,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一個遊戲花叢若幹年的男人,他什麼漂亮的女人沒見過,什麼味道沒嚐過,至於性侵加殺害嗎?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我的腦子亂紛紛的,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他明明說過,他不會再碰別的女人,年少無知,流連花叢隻是因為沒有遇到心愛的人,而現在他有了我。

他還說過,常在河邊走,寧可紮了腳也不會讓鞋子濕掉,可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陳輝很快出現在我寓所的樓下,他說,五少要在馬來西亞被審判,我最好能過去一趟,他會陪我。

我們很快辦好了奔赴馬來西亞的手續,將強強交給佳鬱和她的保姆照顧,我和陳輝奔赴馬來西亞,但是在即將見到五少前,陳輝又把雙手放在我肩上,“不管真相是什麼,林笑,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茫然的聽著陳輝的叮囑,網絡上早就謠言四起,說五少本性難移,出國談生意也沒忘了睡女演員,睡完了還把人殺了,說估計是滅口。

那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現在馬來西亞正當紅,長的是一看便驚為天人的那種,說五少一見到她便讓人捎話給那女人,要一千萬睡那女人一個晚上,但被那女人拒絕了,可是五少不甘心,精蟲上腦,給那女人灌了迷藥,性侵了那女人,可那女人半途醒來,劇烈掙紮,於是五少失手殺死了她。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這裏才接到馬來西亞警方的電話,網絡上關於五少和那女演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謠言四起,各種尖銳的罵聲不絕於耳。

老爺子那邊就一個態度,他沒有這樣禽獸不如的兒子。不管警方如何處理,他都會接受。

陳輝帶著我來到關押五少的那處警局,在闊別半個多月之後,我第一次見到了他。

他還是他,可卻又不像他了,原本帥氣奪人的臉,瘦的幾乎脫了形,眼窩深陷,下巴上胡子拉碴,整個人變得異常頹廢。

我和陳輝進來的時候,隔著鐵窗,我看到他眼神中迅速亮起的光芒,但轉瞬,那光就熄滅了。

他顧自的點燃了一支煙,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吸起來:“你怎麼來了?”

“我出了這樣的事,坐實了風流浪子的名聲,又擔了殺人的惡名,你該躲我遠遠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