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五少為什麼沒有將那個吻繼續下去,心裏也沒有對此產生疑惑,折騰了一天,早就又累又乏,閉著眼睛沉沉睡去了。
醒來時,天色早已大亮,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我起床梳洗,從臥室出來,看到少爺就站在窗子前,高高身影,還穿著昨夜的睡衣,正在對著窗外靜靜地吸著一根煙。
“你在幹什麼?”
我奇怪地問。
總覺得他的過分靜默,不太對勁兒,記憶裏的少爺一向是容光煥發、得意洋洋的,他這樣子靜默,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
五少回過身來,將香煙掐息了,“你起來了。”
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形站在我麵前,目光是柔軟的,而後,他緩緩蹲下身去,單膝跪地,把半張臉頰貼在我尚是平坦的小腹處,“什麼時候能讓我感深覺到他?”
少爺的聲音裏懷著憧憬。
“應該要四個月吧。”
當初懷著強強的時候,是四個月感覺到的胎動。
五少把臉頰又隔著衣服往我腹部貼了貼,“真好。我們給他取什麼名字?”
我失笑,“男孩兒女孩兒都還不知道,怎麼取。”
五少:“那就取兩個。”
我:“那你來取吧。”
五少直起身形,拉了我的手到沙發旁坐下,他取出紙和筆,開始在上麵寫寫停停。
男女每個寫了有十餘個名字,但最後又被他蹙著眉頭,幾筆全都劃掉。
“原來取名字這麼難。”
少爺發出一聲感歎。
我撲哧笑了,“取名字容易,但取的滿意就難了。不過好在時間還長,我們慢慢取好了。”
此時,五少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去接電話。
“什麼?”
我看到他微微蹙了眉。
我豎起耳朵聽著,直到五少掛了電話,才問他:“誰電話。”
五少:“是藍正業(我那生身父親),他說你三天回門的時候,一定要去藍家,他那裏已經準備好了。”
我蹙眉,心頭升起騰騰的厭惡,“他不怕我搶他家家產了?”
五少:“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忙著跟你修好都來不及。”
五少的話讓我更加厭惡藍正業,“你告訴他不去!回門是要回父母那裏的,我父母都早死了。”
五少:“行,聽你的。”
他回撥剛才的號碼,當著我的麵就對藍正業道:“抱歉藍叔,笑笑說回門是要回父母那裏的,可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這個程序就免了,拜拜。”
五少掛了電話,而我的手機又響了,我很鬱悶的接聽。
藍珂:“笑笑,老頭子給你打過電話吧?他想叫你們三天後到家裏來,你怎麼想?”
“不去!”
我厭煩地說。
藍珂:“來不來我都尊重你。”
掛了電話,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這個藍正業還當真是不要臉,當初是怎麼樣對我的,他都忘了嗎?
五少抬手擁住我的肩膀,“不要被他影響了心情,說說我們以後的事吧,比如,去哪裏度蜜月。”
我失笑,“度什麼蜜月,我都是經曆過好幾次婚姻的人了,現在隻圖個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其他,什麼都是浮雲。”
五少也笑了,“也好。但你暫時就不要上班了,好好在家裏養胎吧!”
我又蹙眉,歪頭靠在他肩上,有點兒委屈地道:“整個孕期嗎?那不是要把我悶死?”
五少:“幾個月而已,很快的。而且,你可以看看電視,養些花,定些雜誌,生活也可以很豐富。”
我鬱悶地歎了一口氣,“好吧,聽你的。”
五少向我探過頭來,他是想要吻我的,可卻不知為什麼,嘴唇就要挨到我的額頭時,就那麼停住了。
“餓了吧?我去看看早餐準備得怎麼樣了。”
五少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又上來,我聞到了雞湯的香氣。
五少端著一個大大的餐盤上來了。
餐盤裏麵放著好幾個漂亮精致的青花瓷餐碟,碟子裏是各式小菜,還有一小盆清燉的雞湯。這些都是李阿姨做的,我和五少成了婚,李阿姨便成了住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