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宋瑤到了。問道:“姐姐,你該起床了。”
風瀾正憋了一肚子火,回道:“不起。”
這下倒把宋瑤搞懵了,準備推門而進。風瀾察覺,嗬斥道:“站住,你別進來。”
“可大家都在等你啊?”
“那就告訴他們,今天不教了。”
宋瑤很少見她這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本能告訴她,還是別招惹得好。她又去林蠻兒的房間,敲了敲門發現無人回應。推門而入,卻沒有林蠻兒的身影。走出房門,喊道:“林蠻兒,你死哪去了?”
林蠻兒一聽,剛要回話,就看到風瀾的眼神,立即閉上了嘴。宋瑤在喊了幾聲後,帶著疑惑離去了。
風瀾屋內,兩人均保持著沉默。氣氛逐漸凝重,林蠻兒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良久,風瀾終於說話了。
“都是你的錯!”
林蠻兒不知所以地點頭。
風瀾又說:“我真倒黴。”
林蠻兒點頭未語。
風瀾又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辜?”
林蠻兒點了點頭,然後吃了一大耳刮子。
風瀾盯著她,怒氣衝衝道:“你無辜?你有什麼無辜的?”見林蠻兒還不說話,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披著年青皮囊的老妖婆?”
林蠻兒很誠懇地點頭。然後,又吃一大耳刮子。
林蠻兒被激怒了,吼道:“你打夠了嗎?”
風瀾沒想到林蠻兒竟敢吼她,冷哼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短短幾月就從靈元一脈修至現在的境界?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實際年齡是十八歲。你現在還覺得自己了不起嗎?”
林蠻兒聽著這話,腦子嗡嗡地響。他記得雪梅曾告訴他,修行者的容貌衰弱地很慢,那些看起來年輕的修士,往往實際年齡可能過百了。
以雪梅而言,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接近四十了。如果在不服用駐顏丹的情況下,她若能晉階道人境,估計得上百歲。
風瀾看著林蠻兒的表情,得意道:“你淬體時一定很辛苦吧?可我生而結丹。若非我暫時不想成仙,早就入人仙境了。”
林蠻兒聽著這話,完全顛覆了他剛形成不久的觀念。人,生來不都是一樣嗎?為啥風瀾跟別人差這麼多?
風瀾似乎也覺得自己太打擊人了,語氣緩和道:“你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跟我一樣,都是天問者。甚至,你的體質比我還要強一些。”
林蠻兒癡癡問道:“俺是啥體質?”
“天問者的體質有很多,其中風係有臨風體、和風體以及禦風體。我以前屬於臨風體,現在有蛻變為和風體的趨向。體質是天生的,很難改變,除非……”
“除非啥?”
“除非陰陽雙修,彼此成全。如今我的體質有提升,說明你比我更高。”
“那為啥俺不是生而結丹呢?”
風瀾搖了搖頭,突然又想到什麼,回道:“這或許跟你體內的封印有關,是它抑製了你的成長。”
“能解掉封印嗎?”林蠻兒試探性地問,因為他似乎覺得這封印根本解不掉。
“每個封印背後都有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一旦解開,是福是禍就不一定了。”看著林蠻兒,歎了一口氣說,“今天的事你就當都沒發生過。我依舊是你的教習,你隻需安心修行即可。”
林蠻兒哦了一聲,準備離去。風瀾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生氣,忍不住踹了一腳。林蠻兒撓著禿腦袋,疑惑地看著她。
風瀾指著地上的衣服說:“把你的東西帶走,以後別住在這了。”
“那俺住哪兒?”
“住天上去。”風瀾沒好氣道。
林蠻兒一愣,就聽白蟲罵道:“蠢貨,幹了壞事不溜,等著挨揍啊?”
林蠻兒醒悟,撿起地上的衣服,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