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娥受人挑撥,由愛生恨。她一方麵認為是公冶治奪走了她的徒弟;另一方麵又認為是羅蘭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男人、孩子以及紫羅蘭。
漸漸地,一個精心設計的報複計劃形成了。首先是針對公冶治。既然他能鑄劍,那就在鑄劍上毀了他。
一日,妘娥帶著材料,請公冶治鑄一把寶劍。公冶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先讓兒子去準備,之後請妘娥進屋歇息。
妘娥怕公冶治讓他兒子鑄劍,叮囑道:“這把劍是給荀離的,你可得親自動手。”
公冶治笑了笑,回道:“既然是蘭兒的師兄,我自當盡力而為。”
妘娥點了點頭,去找屋內羅蘭談心,期間自然喝了幾杯。
公冶治出於信任,沒有檢查便開始了鑄劍。結果,一時不慎,中了毒。而這種毒非常特殊,是專門針對魂修的,名叫魂怨。為此,妘娥幾乎動用了大半的家底。
公冶治的元神遭受侵擾,整個人痛苦異常。羅蘭聽到動靜,想出去查看,卻感覺自己的元嬰出了問題。她先看了一下桌上的酒杯,又看向妘娥,難以置信道:“鎖魂禁靈散?師尊,為什麼?”
妘娥緩緩放下酒杯,不緊不慢道:“好徒兒,為師可為你備了一份大禮。”說完,隨手一揮,房內出現了三個披頭散發,長相醜陋的乞丐。
羅蘭似乎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它喚出紫羅蘭,想逃離房間。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又豈能逃掉。
妘娥控製住了紫羅蘭,冷笑道:“好徒兒,你既然這麼喜歡爭男人,那為師就滿足你。”指著地上的乞丐說,“他們都是最低賤的凡人,這可是為師為你精心挑選的。”
羅蘭想自爆元嬰以保清白,可妘娥的毒酒實在太厲害了,她根本無法催動元嬰。妘娥明白她的心思,哼了一聲說:“想死?有那麼容易嗎?”
“多年師徒,何至於此?”羅蘭帶著哭腔說。
“師徒?早在你嫁人的那天就已經斷了。”說著拿出一個玉瓶,接著道,“一個男人若是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交 媾,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你若有還一點人性,就殺了我。”
“人性?可我是仙呐。”妘娥捏著她的下巴,將一整瓶桃花丸灌了下去。
這一幕正好被門外的公冶治看見。公冶治忍著元神的折磨,一臉陰沉道:“為什麼?”
妘娥捏著劍指,緩緩拂過紫羅蘭劍身,帶著怨念道:“因為這把劍它本屬於我。”
“你不配用我鑄的劍。”
妘娥哪受得了這句話的刺激,直接揮動紫羅蘭發出一道劍氣。她本就是八品劍仙,再加上紫羅蘭的推波助瀾,威力可想而知。
公冶治祭出本命魂兵離魄錘與大冶台。一錘落下,最先遭殃的是三個乞丐,宛如風吹沙粒般消散。其次是羅蘭,若非有公冶治送的禦魂法器,恐怕也已經魂飛魄散了。
妘娥是真的沒想到,公冶治在中了魂怨的情況下,還能發出這麼強的一擊。不過,對於她而言,完全在可承受的範圍內。而公冶治雖然削弱了劍氣,但仍舊被其所傷。再加上他強行催動離魄錘與大冶台,導致魂怨進一步糾纏他的元神,即便不死也廢了。
公冶治躺在地上,一副瀕死之態。妘娥一步步逼近,以紫羅蘭的劍尖抵著他的心髒。
“你該死,但死之前我請你看一出好戲。”說著大手一揮,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出現了。他是妘娥的大弟子,名叫荀離。
妘娥看著他,一臉玩味道:“你不是一直喜歡羅蘭嗎?現在機會來了。”
荀離先是看了一眼公冶治,又看了一眼羅蘭,最後看向妘娥,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妘娥帶著怒意問。
“師尊,收手吧!”
“逆徒,你敢違抗我?”
“弟子不敢,隻是鬥膽問師尊,您的劍心還在嗎?”
妘娥被問住了,愣了一下,教訓道:“你懂什麼,大道無情,劍亦無情。”
“可您動情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您曾訓誡過弟子,若想突破,就必須放棄對師妹的執念。”
“那你突破了嗎?”妘娥吼道。
荀離點了點頭,恭敬道:“二千七百年了,您將弟子囚於劍塔,弟子若還不能突破,豈不有愧您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