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蠻兒一覺睡了三天,期間邋遢老頭並未叫醒他。第四天中午,林蠻兒睡醒,決定去找風瀾。他所居的小院在山腳下,周圍看不到其他院落,甚至連路都沒有。
林蠻兒在叢林中穿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似乎迷路了。正在煩心時,發現上方有處院落,看布置比他的小院不知強了多少倍。
林蠻兒朝上方庭院趕去,快要靠近時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伸出手觸摸,感覺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心裏不解,退幾步想衝過去。然而,他衝得有多猛,摔得就有多慘。
林蠻兒蠻勁湧上心頭,取出喪劍想要劈開,卻發現無論他使用哪種劍氣都會被吸收掉,然後反攻於他。白蟲見狀,似乎明白了,解釋道:“這是你們人族的守護陣法,很厲害的。”
“那俺現在該咋辦?”
“守護陣法一般都有入口,找入口吧!”
林蠻兒哼了一聲,沿著那堵看不見的牆尋找入口。沒多久他便發現了一條石階。順著石階向上走去,看到了一座八角涼亭。
八角涼亭是梅州分院為輪值弟子所建,一般有三位弟子負責值守,為期一月。
林蠻兒走了過去,卻被值守弟子喝止。
“站住。”一位身著內門弟子服的男修從涼亭外走了下來。
林蠻兒打量著他,尖嘴猴腮的,下巴還有一顆黑痣,黑痣上長有一根白毛。拉著一副臭臉,跟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你誰呀?哪來的?”
林蠻兒聽他這語氣就有種揍人的衝動。不過,經過任無雙的事,也學會了忍耐。當下回道:“俺也是梅州分院的弟子,俺想上去找人。”
“弟子腰牌呢?”
林蠻兒拿出自己的外門弟子腰牌,那人一看,輕蔑道:“外門弟子?難道你的師尊沒告訴你這裏的規矩嗎?”
“俺剛拿到弟子腰牌,還沒人告訴俺呢。”
“剛拿到?你是參加考核的弟子?”黑痣師兄一副驚訝的神情,見林蠻兒點頭,又問道,“這一屆共收了三十名,最低也是內門弟子,你怎麼會是外門弟子呢?”
“俺出來的太晚,沒趕上。”
“那也不對呀,三甲的十八名弟子連十分不到,你既然出來得晚,不應該排不上啊!”一陣嘀咕後,問道,“你有多少積分?”
“一分。”
黑痣師兄聽到一分直接愣住了,等反應過來後,捧著肚子大笑起來。他指著林蠻兒,挖苦道:“一分?就是放進去一頭豬也能拱個四五分吧?”
林蠻兒緊握著拳頭,呼吸開始加重。黑痣師兄見狀,冷笑道:“怎麼,想動手啊?來,盡管試試,也讓我見識一下這一屆弟子的實——力。”
“俺的積分被搶了。”
“哦?曹師兄與裴師兄幹的?”
“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那是誰?難道會是任師兄嗎?”黑痣師兄說著又笑了起來,仿佛將一年的笑容都用完了。
八角亭內,還有兩位輪值弟子。其中一位女弟子聽到笑聲,走了下去。
“蔡師兄,出什麼事了?”
蔡全轉身看去,指著林蠻兒說:“祁夢師妹,快下來,這裏有個好玩的家夥。”
林蠻兒惱火不已,這分明是把他當猴看。祁夢了解這位蔡師兄的為人,看著林蠻兒,語氣柔和道:“你有什麼事嗎?”
“俺想上去找人。”
“你有內門弟子的腰牌嗎?”祁夢問。
林蠻兒剛要回答,就見蔡全打斷道:“他有個屁的腰牌。師妹可知他考核拿了多少分嗎?一分,笑死我了。”
祁夢聽說了此屆考核的難度,並未嘲笑,安撫道:“能活著出來就好。你要找誰,我幫你通知。”
“俺想找風瀾。”
蔡全一聽他要找風瀾,冷笑道:“你想找風師姐?你知不知道她拜在院長門下,連我都見不到,你竟然想找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說完回涼亭休息了。
祁夢也是微微搖頭,解釋道:“風師姐是嫡傳弟子,又拜在院長門下,你是見不到的。”
“那俺怎樣才能見到她?”
“最起碼也是核心弟子,才有可能見到。或許你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很嚴,外門弟子未經傳喚,是不允許上山。內門弟子稍微好一點,但也隻是在山腰以下修行。風師姐現居山頂的迎鬆殿,一般是不會下山的。”
“那任無雙呢?”
“任師兄原本是在山腰以上修行,但因他是此屆榜首以及丁長老的緣故,也在山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