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戰鬥即將結束,誰知狼牙血感蛇的反攻才正式開始。隻見,粗壯的蛇尾宛如馴獸的皮鞭般揮動,帶著百足蜈蚣,一會砸在地上,一會撞在樹上。百足蜈蚣並沒有逃離,反而死死抓住狼牙血感蛇的蛇尾,並注射毒液。
狼牙血感蛇怒不可遏,衝進蜈蚣大軍,瘋狂吞噬圍觀的小蜈蚣。怪異的是,它每吞食一批小蜈蚣,便掙紮得更激烈。並且,身上的血紋仿佛流動的血管一般,竟然暴跳起來。
百足蜈蚣察覺不妙,下令蜈蚣大軍撤退。然而,狼牙血感蛇又豈會放棄源源不斷的口糧呢。百足蜈蚣不敢再拖下去,抽出紮進蛇尾的步足,以一種肉眼難定的速度在狼牙血感蛇的身體上躥動。
僅僅一彈指的工夫,狼牙血感蛇身上暴起的血紋被盡數劃破。頓時,血液噴出,濺射四方。戰鬥進行到這一步,應該可以確定是百足蜈蚣更勝一籌。
然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噴濺的血液竟然化為一條血蛇,纏住百足蜈蚣。緊接著,狼牙血感蛇張開大嘴,一口吞下百足蜈蚣。那些殘存的蜈蚣大軍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且極其熟練地分散逃離,仿佛它們已經習慣了扛把子的死亡。
至於狼牙血感蛇,它中了百足蜈蚣的劇毒,又施展了舍命一擊,顯然命不久矣。而這場蜈蚣與長蟲的戰鬥,並沒有以“天敵”蜈蚣的勝利而落幕。或者說,若單獨對戰,百足蜈蚣還是占優的。
樹洞內,林蠻兒收回神識,感慨道:“看來蜈蚣並不是長蟲的天敵,頂多算勁敵。”
感慨完後,林蠻兒又摸著下巴,思索自己該如何對付這兩隻二階妖王。很顯然,以他目前的風指劍修為,似乎傷不到根本。至於七煞鎮魂訣,應該可以。隻是,這麼一來,他就失去了曆練的意義。
林蠻兒歎了一聲,取出喪劍,自言自語道:“要是俺施展落地驚雷,應該能殺掉它們。可它們要是跑,俺該咋辦呢?”
有趣的是,侍魂回答了這個問題。“你若修煉魂劍,莫說這種速度慢的妖王了,就是以速度聞名的金翅大鵬鳥,也難逃一劍。”
林蠻兒一臉鄙夷道:“俺要有那個財力,還修煉個屁,幹脆回家躺著了。”
不知為何,侍魂這一次竟然沒有爭辯。而是告訴林蠻兒,若非要用落地驚雷,可以提前控製對方,從而爭取運轉靈氣的時間。
林蠻兒聽到這話,覺得很有道理,追問道:“那俺該咋控製對方呢?”
“魂念壓製。”
林蠻兒點了點頭,反問道:“你覺得俺像傻子嗎?”
侍魂短暫思索,回道:“若以吾之舊主而言,像。”
林蠻兒忍住沒有發作,繼續問道:“若俺這個傻子,將你碎成十塊、二十塊、三十塊,你還能複原嗎?”
侍魂全然不懼道:“莫說三十塊,就是分散於虛空,吾依舊能複原。”
“是嗎?那俺想問問你,你身上的缺口咋沒複原呢?”
侍魂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很遺憾,他無法回答。因為缺口不是它存在的階段丟失的,或許是釋魂,亦或許是噬魂。
林蠻兒見侍魂沉默,也沒有追問,而是趕去收繳妖王丹。因為,再等一會,那百足蜈蚣的妖王丹恐怕要被消化了。
樹洞外東南方不遠處,狼牙血感蛇盤縮著身體,血液染紅了一片土地。林蠻兒蹲下身子,盯著它的眼睛,問道:“你那一招血蛇,咋練的?能教俺嗎?”
狼牙血感蛇聽到這話,剛要抬頭攻擊,就被林蠻兒一拳砸了下去。接著,就聽林蠻兒說:“俺這是請教你,你不教就算了,咋還能咬俺呢?”
“滾!”狼牙血感蛇發出一聲類似於煙嗓男人的聲音。
林蠻兒哦了一聲,抱膝滾了一圈,然後又問道:“現在能教俺了嗎?”
“若本王教你,你能就此離開嗎?”
林蠻兒晃著腦袋,回道:“不能!俺若放過你,萬一你沒死掉,叫幫手殺俺,那俺就麻煩了。”
狼牙血感蛇一聽這話,突然暴起,以身體纏住林蠻兒。然而,林蠻兒早有防備,喚出喪劍,直直刺進狼牙血感蛇的頭部。接著,林蠻兒催動風指劍,瞄準狼牙血感蛇的肺部(俗稱七寸),猛戳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狼牙血感蛇依舊收縮身體,想要勒死林蠻兒。林蠻兒可不是體修,身體的骨骼經不住狼牙血感蛇的折騰。無奈之際,林蠻兒隻得催動七煞鎮魂訣,毀掉狼牙血感蛇的元神。
之後,林蠻兒掙脫束縛,以喪劍挑開狼牙血感蛇的身體,取出其靈核與百足蜈蚣的屍體。本想就此離開,但想到那些特殊的牙齒沒準挺值錢的。於是,便斬下蛇頭,收進弟子腰牌中。
做完這一切後,林蠻兒心滿意得地返回樹洞。然而,這一次情況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