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戰勝了賀魯,並決意繼續挑戰。此舉自然引得曹樂水不悅,畢竟若齊然繼續挑戰,無論其成功與否都將獲得免戰權。屆時,除了他,另外四人都可以隨意選擇對手。換言之,為了避免內戰,他隻能最後一個出場。
原本,曹樂水並不在乎自己是否會遇到體係克製的對手,但齊然如此安排讓他覺得惡心。畢竟,他此次打榜就是為了出名,又豈能讓別人蓋過他的風頭?最起碼,齊然不行。
有趣的是,齊然似乎猜到曹樂水的心思,安撫道:“曹師弟盡管放心,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也明白你想要什麼。”頓了一下,眼神暗示道,“咱們之間並無利益衝突,待我打完這場,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
曹樂水聽到這話,轉念一想,心中頓生良策。故而,拱了拱手,下台觀戰。齊然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曹樂水死鑽牛角尖,從而壞他好事。
另一邊泰華瑞身處一片桃花林之中,正與兩位師妹撫琴為樂。當他收到傳召後,竟然沒有立即動身,反而慢慢悠悠地撫琴。
梅花台內,負責傳召的索良朋咦了一聲,再次發出傳召。然而,泰華瑞這一次甚至都沒有接召。
左邊陪奏的女弟子停止撫琴,勸誡道:“師兄,龍梅榜的傳召事關重大,你還是前去迎戰吧!”
泰華瑞神情高傲道:“急什麼,不就是一場挑戰嗎?待我一曲奏罷,再去也不遲。”
女弟子再次勸道:“師兄切勿怠慢,自從索師兄接任傳召弟子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公然拒召。”
泰華瑞聞言,神情不屑道:“哼,不就是一個野修嗎?想當年,若非我母親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死在妖王爪下了。”頓了一下,看向右邊陪奏的女弟子,眼神曖昧道,“既有恩惠,他索良朋又豈能怪罪於我?”
右邊陪奏的女弟子輕笑一聲,附和道:“救命之恩,自當舍身相報。”
左邊的女弟子苦苦勸道:“師兄,今時不同往日。傳聞那索師兄曾一度打進龍梅塔,後千年期滿,被東方院長親自調到梅花台,掌管傳召事宜。故而,其雖為弟子,然權力之大,不輸長老啊!”
泰華瑞緩緩點頭道:“嗯…罷了,你們暫且等候,待我取勝歸來,咱們再合奏一曲。”說完飛身趕赴梅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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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梅榜梅花台內,齊然等得著急,詢問道:“請問師兄,泰華瑞為何還不來?”
索良朋一臉疑惑道:“說來也怪,我已發出兩次傳召,按理說他泰華瑞即便來不了,也應該有所回應才對。可不知為何,傳召似乎中斷了。”
正當索良朋疑惑時,就聽泰華瑞的聲音先一步傳來。“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東方清棠既然能讓索良朋執掌梅花台的傳召事宜,那必然是有其用意的。而索良朋能從一個野修,一路榮升至現在的地位,靠不光是其實力,還有其眼力。例如,他對於林蠻兒、柳燕等,既沒有背景又沒有派係的自修弟子,那可都是照顧有加的。
相反的,對於某些長老的後代,或者什麼家族的公子少爺,那就四個字——鐵麵無私。
如今,泰華瑞往槍口撞,那索良朋自然得表表態了。故而,嚴厲質問道:“泰華瑞,你為何不回本仙傳召?”
泰華瑞神情高傲道:“一曲未散,何以應召?”
此話一出,負責梅花台的幾位弟子均是心神一震。其中,索良朋的妹妹索錦苒上前勸阻道:“兄長息怒,這位泰師弟常年醉心音律,以致言語冒犯,望兄長海涵。”說完又覺得分量不夠,提醒道,“兄長莫要忘了,多年前他母親曾相助於你。”
索良朋長舒一口氣,看著仍舊不以為然的泰華瑞,冷哼道:“若非看在你娘的份上,單憑你拒召這一點,本仙現在就能廢了你。”
泰華瑞掃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丹陽子的身影,便發問道:“丹陽子呢?既然要挑戰,為何不見人?”
齊然輕咳一聲,拱手道:“齊然見過師兄。”
泰華瑞似乎明白自己搞錯了,緩緩轉頭看向齊然,神情不屑道:“你是何人?也敢挑戰我?”
索良朋見狀,心裏不免一聲歎息。想當年,泰華瑞的母親也曾打進龍梅榜天字甲等。可如今,生得兒子怎麼就這般狂妄自大呢?
索錦苒同樣覺得失望,畢竟,她曾一度以為泰華瑞的母親會嫁給自己的兄長。可如今看到泰華瑞的樣子,心裏又突生一絲慶幸。
當下,介紹道:“這位齊師弟乃是荀彧荀長老的高徒。不久前,齊師弟戰勝了排名七十七的賀魯。而且,這是他今日的第三次挑戰。”
泰華瑞不知道百年輪換已經開啟,故而冷哼道:“哼,越位挑戰嗎?我還有事,下次吧!”
索良朋聽不下去了,當場訓斥道:“混賬!你除了整日沉迷女色之外,還能幹點正事嗎?想當年你娘僅僅用了五百年的時間,便一路打到天字甲等。可你呢?如今已有九百多歲,連前三等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