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第三日,東方長琴、魚娃子、紀雲泉三人一早便趕往大將軍府。在薑城內,大將軍府共有兩座,一座是鍾勝天的青龍衛大將軍府;另一座是魏傅的古州衛大將軍府。
當然,若是在沒有說明的情況下稱大將軍府,那一般都是鍾勝天的府邸。沒辦法,鍾勝天在東昊的地位,甚至要高於皇帝東方雲杳。至於原因,有兩點:
其一,青龍衛是東昊最強戰力的軍隊。
其二,鍾勝天是祖星唯一一位九品純槍仙,不僅本身實力登頂,且其常年守衛邊境,威望極高。
可以說,若是鍾勝天想反,那東方雲杳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然而,鍾勝天並沒有反的理由。一來沒必要,二來沒必要。
正是因為鍾勝天地位的特殊性,所以其青龍衛大將軍府就建在皇城內,而皇城可是皇帝與皇族居住的地方。
話說回來,皇城自然是有青龍內衛把守的。若想進出,要麼有皇帝召見,要麼擁有相關的身份腰牌。這點東方長琴倒可以搞定,畢竟他好歹也是皇子啊!
不過,皇城守衛還是對魚娃子與紀雲泉做了核查。即,報上姓名、身份、籍貫,在對比各州郡上傳的檔案。若是符合,登記放行。否則,要麼阻止進入;要麼就地抓捕,徹查身份。
之所以如此嚴格,歸根結底還是東方長琴失寵的緣故。沒辦法,東方雲杳的帝位是從東方雲英手中奪的,而東方長琴又跟東方雲英交往過密。
大約半盞茶後,守衛核查完畢,為魚娃子與紀雲泉頒發通行憑證。當然,通行憑證的作用可不光是通行,還有定位的效果。
之後,三人一路步行,通過幾道城門後,總算是到了青龍衛大將軍府。對此,紀雲泉不禁感慨道:“一入皇城深似海,十載親情鮮往來。”
然而,尷尬的是,他這話剛說完,就見皇城上空有人禦龍飛行。而且,皇城守衛竟無一人阻攔,甚至還都慌忙避讓,就好像是在躲瘟疫一樣。
魚娃子心中好奇,便發問道:“殿下,那是皇室之人嗎?”
東方長琴微微搖頭,苦笑道:“縱是皇室之人,也不敢這般放肆啊!”
說話間,那人便飛了過來。當她看清下方的東方長琴與魚娃子等人後,發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魚娃子心裏歎了一聲,這鍾家的勢力還真是可怕啊!
毫無以為,敢在皇城內禦寵飛行的,也就鍾浩清了。沒辦法,守衛皇城的大都是青龍內衛,而青龍內衛的大統領又是鍾國力。
由於父女一別千載,鍾國力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其心中有愧,對女兒自然也就縱容一些。至於東方雲杳,也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便責怪鍾家。
話說回來,東方長琴看向鍾浩清,微笑道:“我們來拜訪大統領。”
鍾浩清心中一樂,故意阻攔道:“我父親不在,你們回去吧!”
紀雲泉心中不悅,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一個勁的生悶氣。倒是魚娃子,套近乎道:“故人相見,就不清我們入府喝杯茶嗎?”
“嗯,故人相見確該如此。但是,我跟你又算哪門子的故人?”
話音剛落,就聽府內傳出一位男子的聲音。“清兒,不得胡鬧,還不請客人入府?”
鍾浩清聽後,當即回懟道:“你好意思開口,自己被人趕了出來,連個屁的都不放,就知道對我發號施令。”
“你胡說什麼,那是我自己不想幹的,與旁人無關。”
“是嗎?那請問梅州分院的三位副院長為何全都離開了?難不成都是自己不想幹的?”說完,又看向魚娃子,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好本事,一下子接收三位七品,你養得起嗎?”
東方長琴心裏一驚,看向魚娃子,問道:“此事當真?”
魚娃子一臉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呀!那三位想找個落腳的地方,我總不能全都趕走吧?”
“梅州分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魚娃子歎氣道:“新院長大肆提拔新人,意圖打造一個年輕人的學院。如此,自然引起了老人們的不滿。”
東方長琴聽後,總算是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寧願梅州大亂,也不想給東方清棠放權了。沒辦法,失去製衡後,東方雲若的權利實在太大了一些。加之梅州州牧東方雲彥又是東方雲若的親哥哥,如此一來,便再無顧忌。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東方長琴看向上方的鍾浩清,也不繞彎了,直接問道:“林兄弟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鍾浩清從翼龍背上跳了下來,看著東方長琴,一臉玩味道:“真是有趣!昨日長皇子、二皇子、薑朵都來找我。雖然表麵未曾言明,但實則也是向我探聽那死禿子的下落。如今,三皇子又來了。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有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扣押了那死禿子?”
東方長琴笑了笑,解釋道:“據東門的沈洪明沈將軍所言,在林兄弟入城時,你先一步入城,淩冠宇後一步入城。昨晚淩冠宇告訴我,說你與林兄弟的失蹤有關。故而,這才一早前來詢問。”
鍾浩清還未回答,就見鍾浩天走了出來,神情不悅道:“殿下真是在懷疑我鍾家扣押了林蠻兒咯?”
東方長琴微鞠一躬後,不急不緩道:“我絕非此意,隻是聽到消息後,來此詢問而已。”
鍾浩天哼了一聲,冷然道:“好一個詢問而已。殿下如此關心林蠻兒,難道就不知他已入魂閥境之事嗎?嗬嗬…說句實話,連我都沒把握悄無聲息地拿下他。如此,在這薑城內,除了八品與九品的大能之外,又有誰能做到?”
東方長琴並不知道林蠻兒的現況,轉頭看向魚娃子。魚娃子歎了一聲,解釋道:“我也不清楚蠻兒哥現在究竟是什麼修為,但百年前他曾親上赤日宗,了結了與赤焰仙子的恩怨。這也是我昨夜向您詢問薑城內七品以上高人的原因。”
東方長琴聽後,無比震驚道:“五百年的時間,他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鍾浩清指著上空停留的翼龍,搭話道:“若非如此,憑我這七階的翼龍,也不會在城外堵他時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