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伊的劍刃快要接近萬雲裏的時候,萬雲裏用了渾身力氣,半跪在地,一拳打在了地麵上,白伊被萬雲裏這一舉動嚇得止住了腳步,不知所措。
萬雲裏低著頭,渾身力量湧動,不停顫抖,能夠看的出他矛盾的心理,想要阻止白伊又想放白伊走,想盡忠也想遵循自己的感情,可如何能夠盡善盡美呢?在這場爭鬥中,萬雲裏麵對的事實就是,不可能…遵循感情也得不到感情…
所以他選擇了…
“走…”萬雲裏無奈的低聲呻吟著…
白伊一臉詫異,似乎不太敢相信萬雲裏的話,在白伊心中,萬雲裏雖然對自己有感情,但卻是風澗最忠實的鷹犬,白伊一邊小心的往無神殿門外挪著,一邊小聲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萬雲裏突然蒙的站起來,大聲嗬道,“你快走啊!”
白伊一愣,望著渾身發顫的萬雲裏,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第一次完全感受到萬雲裏的對自己的感情,真真切切,無關爭鬥,白伊定了定神,提醒自己,心裏默念,“我是為了皇室,我喜歡的人是陸子顏。”
萬雲裏感受到白伊的氣息在身後,於是轉過身,正打算開口說話,白伊就行禮道,“多謝首席放行。”然後不回頭的衝出了無神殿駕著祥雲就飛走了,萬雲裏伸出手擺出了一副挽留的姿勢,但卻不知該如何挽留,心生言而言難出,對於一個有情的少年來說,這便是最大的痛苦,痛苦這第三種為難了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的決定。
萬雲裏的腳下是剛才捶碎的地板,他再次低下了頭,望著大理石的碎塊,如同他碎掉的心一般,他啃食著世間的無奈與情的折磨,無法自拔。
白伊飛在空中時不時的往回瞅瞅,她並不是擔心萬雲裏追過來,而是在擔心南彥,可與其去輪回觀添無意義的亂不如趁機去北帝那裏為南彥洗白,如果現在自己再不理智起來,恐怕喜歡的人與北帝的信任就要同時丟失。
白伊沒有走城門,直接從空中飛向皇宮,白麵具發現後趕忙成群的上前阻攔,隻見白伊拔出劍來將劍刃放在自己的喉嚨處,義正言辭道,“本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通報皇上,事關這次鬼族的事件,如果各位不準,本宮就在此自盡,到時候看你們誰能擔起這個責任!”
此語一出,所有的白麵具都為難了起來,不料黑麵具也在這裏,徑直飛到白伊麵前,道,“陛下有令,除了風掌門外任何人在天庸城解禁前不得進出,公主也不例外,就委屈公主暫時住在城外,倘若盤纏不夠還請收下。”黑麵具說完便從袖中掏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恭恭敬敬的遞到了白伊麵前。
白伊上次為了給南彥求情與黑麵具中間產生了些嫌隙,據說那次北帝罰的不輕,重大了三百大板,直到現在黑麵具的屁股還有些發痛。
白伊傾城的容顏上顯出了委屈,變得楚楚可憐,她咬了咬牙,請求道,“將軍,我是真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彙報給父皇,請將軍放行。”白伊身為公主,除了在北帝麵前這麼低聲下氣過,其它人麵前從來沒有過。
黑麵具見白伊並無收下錢的意思,於是放下手站直了身子,傲語道,“公主有什麼要緊事告訴在下就可以了,在下一定會及時轉告陛下的。”
白伊低下頭,捏緊了拳頭,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告訴黑麵具也能解決當前朝廷的事情,但就不能為南彥洗白,白伊非常清楚自己對皇室的忠心,如果隻是她一人,即便沒有功勞也不會在乎,可現在牽扯到南彥,她怎麼都不願意鬆口,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下一次還不知要等多久。
正當白伊躊躇不定的時候,白熾突然駕著祥雲伴著黃昏飛了過來,他並有看見白伊,隻是望見這裏圍了許多人所以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都圍在這裏做什麼?”
黑麵具與白麵具們回頭一看,來者是嵐王,都趕緊鞠躬道,“嵐王殿下…”
白熾望見有一個身影並沒有行禮,放眼一看,竟是皇姐,而且還把劍架在脖子上,嚇得白熾趕緊飛到白伊身邊,一把將白伊手中的劍奪了去,瞪大眼睛問道,“皇姐,你這是作甚?”
白伊沒有回答可表情依舊委屈,白熾尷尬的看了看,揮著劍指著黑麵具與白麵具道,“你們怎麼為難皇姐了,都給本王老實交待,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