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北帝話音壓低了許多,不過仍然是一股帝王腔,“不過朕不會去親自找風澗要人,這中間的緣故朕也不需要告訴你們,朕會從禦前侍衛隊中挑選出幾位善於潛伏的人去太神門的牢獄中將南彥救出來。”
白伊與林辰聽到這話同時一愣,單靠幾個白麵具就想從太神門那銅牆鐵壁般的牢獄中救人?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啊!不過兩人隻能表現出驚訝的表情,並不敢提出疑問,白伊表情漸漸變得有些難過,而林辰顯得十分擔憂,她擔心南彥的安危也擔心白伊的狀態。
北帝見到這兩人的反應,趕忙又補充道,“你們這是對朕的提議有什麼不滿嗎?朕的話還沒說完呢!”
兩人抬頭注視著北帝,異口同聲道,“不敢…”
北帝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略帶怒意對兩人講道,“朕還有一個安插在太神門的眼線,所以朕自會想方設法把南彥給救出來,隻是事先要講明兩點,一是,如果營救失敗,請向劍神轉達,朕盡力了,二是,如果營救成功,立刻將南彥遣送到邊境,以後再也不能靠近天庸城,若是再被風澗捉住,朕也無能為力了。”
北帝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站在身邊的黃公公送兩人出去,黃公公立刻明了了北帝的意思,恭敬的對兩人講道,“奴才送公主與林大夫出去,聖上累了,需要休息。”
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兩人當然不能多言也不能逗留,隻得隨著黃公公的腳步離開,在道別時白伊特地又問道,“黃公公,照你看父皇會何時開始營救?”
黃公公雖然不是北帝,但觀察北帝的一言一行都十分仔細,對北帝說話以及其背後的安排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為了讓白伊不再來找北帝詢問,黃公公想了一番後答道,“關在太神門牢獄中的人每一刻都會麵臨著死亡,所以這種事肯定是越早越好,所以陛下定會在今晚就下手,還請公主敬候佳音。”
話一說完,黃公公也不想再多糾纏,行了個禮之後就立刻轉身回去了。
林辰的對這個結果雖然不太滿意,但還是能夠勉強接受的,因為這真的是北帝很勉強放出的話,而且成功率基本可以說是一半一半,並不是用來應付的,但白伊的表情愈發難看起來,這哪是有一點不滿意,根本就是很不認同。
林辰注意到白伊的反應立刻緊張的問道,“白伊,你不是吧…?”
白伊聽到這話,從嚴肅的表情中緩過來一點,答道,“啊?什麼不是?”
“你問黃公公何時會動身,該不會是你也向去太神門營救南彥吧?”
白伊一怔,沒想到竟被林辰看中了心思,索性回道,“不可以嗎?我也還有太神門弟子的身份在,去太神門裏幫一把忙也不奇怪吧,況且這天庸城裏的人不是早傳開我與南彥關係不同尋常,所以就算知道我去救人也不會牽扯到父皇的。”
白伊說的是沒錯,但一旦營救開始,所有在營救中產生的衝突以及傷亡都是沒有人會負責的,就算是公主,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太神門的弟子殺死,北帝也無法追溯到任何身上,北帝能答應營救南彥,本來就是做好犧牲那眼線與幾名白麵具為代價。
林辰知道自己阻攔不來,所以隻好用商量的語氣講道,“你先別著急決定,現在離天黑還有幾個時辰,我們回獸神府看看萬斷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讓他想想辦法,如果沒回來,我再幫你出注意。”
白伊也知道行動需要計劃,所以認真的點了點頭。
“咣當!”一陣碗碟摔碎的聲音在菀紅樓的閣樓上傳了出來,隨即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啊~!死人啦!快來人啊!”
碎碗碟的聲音倒是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這帶有穿刺力的女人尖叫聲立刻驚動了整個菀紅樓,就連樓下奏樂的歌妓都停了下來,想上樓又不敢離開,反而客官中有不少匆匆跑上樓去看,此時一個體型肥胖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一臉驚恐的擠開所有人衝上了樓閣,尖叫的女子見到這胖女人上來後立刻上前抱住胖女人慌忙解釋著,“張媽媽…張媽媽…我隻是來給香兒送些新來的胭脂水粉,沒料到…這裏竟然有具…”
躺在屋內的這具女屍光著頭,身上的外套不見了,穿著白色的布衣爬在地上臉朝地,看不清楚麵容,張媽媽踉蹌著步子,帶著怯意走到屍體旁不敢觸碰,這時衝進來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麵具示意著身份,然後猛的一使勁兒將女屍翻了過來,女屍露出麵容後一旁的張媽媽立刻驚歎道,“這不是香兒嗎?”頭發連頭皮都被整個削掉,手法流利以至於一點血也沒有,然後就是喉嚨上的一抹紅,看來是被一劍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