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天的開始,看似平淡,但卻暗藏殺意,天庸城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商鋪,勞動都紛紛開始,在剛過去的這個冬季裏,天庸城內是經曆了許多與往年不同的事情,尤其是兩起來自鬼族的殺人案,風澗借著安撫民心,威懾鬼族的名號將霸重的頭顱送給了北帝,並希望北帝將其掛在天庸城大門外最顯眼的地方。
北帝得到這個消息後恰恰與薑鳴玉想到了一塊,鬼族這些年一直按兵不動說明他們不願意打勝算低的仗,再加上前段時間帶走財神夏宏的財產,說明鬼城內部並不怎麼景氣,如此順了風澗的意思確實會讓很多人覺得太神門在慫恿北國與鬼城開戰,然後北帝不會這麼做,鬼城更不會輕舉妄動。
北帝接到裝著霸重頭顱的木匣子時,很爽快了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命人將這頭顱掛在了天庸城大門口的木杆上,並且派了重兵把守,以示國威。
薑鳴玉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那是一個難過,把自己關在書房內,連水都不讓靈一心與殊恒鬆進去,稱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與風澗產生了如此之大的矛盾,隻是薑鳴玉就是不願意把靈一心與殊恒想進去,那這個事情永遠都會是無解的。
霸重的頭顱剛掛在城門口就引起了整個天庸城的嘩然,城內的人紛紛跑到城門前觀看,一看從脖子中留下來已經幹涸的血是黑色的,不少百姓都連聲稱好,不過還有一小部分想到了薑鳴玉所說的情況,不過沒人敢在明麵上說,隻是在一些小酒館中兩兩成桌當笑話講講,可是這樣的想法一旦生出,一傳百,百傳千,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為江湖上的一個話題,從而對太神門一直空心經營的局麵背道而馳,最後就將出現薑鳴玉最擔心的情況,那就是,太神門掌門風澗慫恿北國與鬼城開戰,雖未真正起兵,但風澗有心讓兩個勢力互相消耗,待合適的時機一舉拿下整個天下,坐收漁翁之利。
風澗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當然知道會有這個情況,所以風澗似乎也在期盼這個局麵真的誕生,到那時自己的理想國度,“天下太平”,就會比預期來的早上很多年。
霸重的頭顱被掛在天庸城外的事情整整過了兩天才傳到了躲在咒神府內黎汐的耳朵了,還是多虧黎汐聽力不錯,在咒神府靠近街道的牆壁旁搜查咒神府的時候偶然聽到兩個過路談論的話。
“鬼城來天庸城殺人的那個畜生終於被處決了,前段時間小道消息說鬼族的人被太神門抓了去,我還以為是假的呢,沒想到這個快就被處決了,還把人頭掛城門口,真是壯哉我大北國,爽哉!爽哉啊!”
“喂喂,難道你沒聽說這是太神門掌門風澗的詭計嗎,說是太神門想挑唆鬼城進攻北國,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呢!”
“哎呦喂,兄弟,你小聲點,這話你可不能亂講,被太神門的人聽到可是要…哢嚓…的…”
黎汐在牆壁內聽到這話時整個人都氣的發抖了起來,攥緊了拳頭,強忍著不讓自己衝動躍出牆壁取了這兩人的性命,因為黎汐很清楚自己的這條命是霸重替自己爭回來的,自己要是有個不測怎麼對得起霸重的在天之靈,自己活下來了就必須替家人報仇,還有見到自己那尚在人世的父親。
黎汐用了好半天時間才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了,可腳低下還是不由自主的跳出了咒神府的外牆,眯著眼睛徑直朝天庸城的大門外走去。
南彥禦劍的速度果然比萬斷慢上許多,一路上就休息了一次,然後一點不停歇,也沒走錯路,就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才在空中望到了天庸城的輪廓。
真是快累死了,禦劍是個體力活,而且自己還要避開太神門的弟子,先去獸神府商議一下行動比較妥當。
這個時候黎汐也剛好到了城門外,南彥本想直接進城,可看到門外有不少人圍著一個杆子,於是抬頭一看…天呐!那不是…那誰…那誰來著?好像在哪見過…對了,就是靈夜扭曲時空之前在太神門與風澗戰鬥時黎汐所救的那個鬼族,黎汐不是去救他了嗎?現在頭顱怎麼掛這裏了?!
南彥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杆子上的血跡是黑色的,鬼族的血確實是黑色的…那黎汐呢?黎汐的頭並沒有被掛在這裏說明黎汐應該沒事吧?南彥有些擔憂黎汐的情況,雖然這個鬼族曾差點奪走了自己的性命,但他的父親黎海石確實救過自己一命,當初在茵山怪物的肚子裏,若是沒有黎海石在那裏,自己恐怕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