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望著倒下去的陸子顏頓時蒙住了,白伊盡管很生氣但現在陸子顏的安危肯定放在首要,立刻終止了與刺娘的爭鬥,然後扶起陸子顏,開始為陸子顏診脈。
刺娘現在也沒理由繼續攻擊,這兩個女人她不認識所以無所謂,可眼前被自己所傷的這個人已經這府陽城廢墟一帶人家喻戶曉的萬斷的大徒弟,萬斷在這一帶怎麼說也算的上是首領了,若不是有萬斷之前在這裏的治理與幫助,現在這裏還是個混亂地帶,如今也不會有這麼多壯丁留在這裏耕作勞動。
刺娘正打算去陸子顏身旁,就被衝上來的靈一心給攔住了,靈一心帶著敵意對刺娘講道,“我們並沒有傷人的意思,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想好好商量,可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講理,什麼都不說就光會動手啊!”
其實刺娘也沒有要傷人的意思,隻是想用這種方式趕他們離開這裏罷了,況且刺娘很清楚以這點攻擊是傷不到這三個人的,誰知道這個萬斷的徒弟怎麼這麼傻,衝上來當了個沙包。
刺娘見靈一心並沒有要放自己過去的意思,於是語氣稍微變好了些講道,“我的這把匕首上平常塗抹的隻有麻醉藥,傷不到人的,放…這位南公子休息一會兒自然就會醒來,所以還是先幫南公子把腰上和肩旁的血止為好。”
靈一心對刺娘的話有些將信將疑,正打算繼續質問,白伊突然鬆了一口氣講道,“她說的沒錯,子顏的脈象正常,體內的力量也沒有混亂的跡象,真的隻是昏迷過去。”
說完,白伊正打算背起陸子顏,卻見到陸茜和陸炳拿著白布跑了過來遞給了白伊,白伊見狀朝兩個孩子笑了笑接過了白布忙為陸子顏包紮好了傷口。
陸茜見陸子顏沒事了,趕忙替刺娘講話道,“伊姐姐就不要責怪刺娘了,我們住在這裏每天都有可能要麵臨危險,所以就養成了謹慎的習慣,平常連大院的門都要鎖的緊緊的,雖說這附近的村民不敢欺負我們,可有時還會有從北國拋來的商人武者襲擊我們,前陣子還有附近村子的姐姐被北國的人抓走了…”
白伊聽到陸茜的這番話,立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是北國的人幹的壞事,自己還是北國的公主,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這也許就是北國對這裏的人置之不理的後果,讓北國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
靈一心見白伊的神情不大對勁,忙擠出一個笑臉講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說完便幫著白伊將陸子顏扶了起來,打算扶到雲盤中稍作休息。
這時刺娘走上前來,講道,“南公子是我傷的,還是把他扶到屋裏吧,順便我去熬些粥,待南公子醒了給他喝些。”
現在的這個局麵已經不會再有什麼爭鬥了,但有事情還是得好好商量,不過隻有等陸子顏這個帶有萬斷大徒弟身份的人醒了才能洽談讓刺娘與陸茜去雲盤上的事情。
陸子顏躺在屋內的床上,原本隻是簡單的昏迷,可陸子顏卻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一片環境之中,似夢非夢,就如同當初見幹將莫邪時一樣,陸子顏隻有視覺,可他一眼就認出了此時自己視線中的人…
正是千塵景與繡雨!
千塵景站在離天庸城不遠處鬼族陣營的樓閣上,銀灰色的長發順著他黑金色的長袍一直拖到了腰下,他的目光遊離在遠方,似乎對天下充滿了向往可又有著無奈。千塵景可以一直維持著鬼力最巔峰的狀態,即使是這樣一直爆發著鬼力,對於他的體力也沒有絲毫的折損,繡雨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不動聲色,隻是陪伴。
千塵景完美的駕馭住了鬼力這種新的力量,他無與倫比的完美使他打破了風澗原本的計劃,鬼族與北國的戰爭上升到了最高的熱度。
千塵景溫柔的對繡雨講道,“本座去營中交待點事情,你先回屋休息片刻吧。”
說完,千塵景便轉身離開,繡雨對於千塵景都是言聽計從,所以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輕輕點了下頭,表示了解。
千塵景來到了主營長內,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他那雙本來就略帶憂鬱的雙眼愈加顯得令人傷感,千塵景猶豫了片刻後喚來了一個侍衛,命令道,“馬上召集所有要員來這裏。”
侍衛行禮道,“是,主上。”
侍衛如風般消失了,隻是片刻的時間,要員們已經集中在了營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