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士兵被靈一心這一腳踢得惱了,立刻從一旁撿起遺落在地上的長槍打算反擊,可沒想到那長槍一下子就被靈一心踩成了兩截,這一幕看的北國士兵膛目結舌,咽了一下口水,坐在地上沒敢起身,連忙求饒道,“姑奶奶,饒命…!饒命啊!”
看來洞內的局勢與靈一心猜測的差不多,陸子顏已經搞定了,於是對那士兵講道,“起來!帶路!”
說完,靈一心回頭又對白伊講道,“你在門口看著吧,省得外麵又出什麼變故。”
此時局勢已經很難再有變,但也不能讓白伊與曹奎碰麵,於是白伊點了點默許了。
陸茜被北國士兵帶到陸子顏麵前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她不敢直視陸子顏,本打算這次事情結束後就再也不出現的,花神的事情她其實也不想管的…
陸子顏見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陸茜,猶豫了一下問道,“茜兒,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陸茜聽到這話,稍稍抬起腦袋,望了一眼陸子顏,隨即眼神又放在了曹奎臉上,曹奎狠狠的瞪了一眼陸茜,可這一舉動被陸子顏給注意到了,他剛凝聚起神力,曹奎就立刻求饒道,“兄弟!別!我什麼都不做…”
聽到這話,陸子顏便用柔和的語氣再次對陸茜講道,“茜兒,有什麼你就直說,現在這個惡棍在我手上,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此時,靈一心與刺娘刺娘也來到了這裏,刺娘一見到陸茜,眼神立刻變得複雜起來,不過這複雜說來也簡單,就是所謂的又愛又恨,刺娘剛走上前去想要問陸茜一些話,卻被陸子顏一句話給攔了住,“刺娘,先讓茜兒把話講完吧,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能去當奸細,背後一定有這麼一個惡棍在作梗。”陸子顏講完這些話,又狠狠的給了曹奎一擊…
陸茜看了看眼前這三個曾經信任自己的人,又看了看大勢已去的曹奎,語氣低沉的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講了清楚。
原來陸茜的父親曾經是往曹奎府上送菜的小農商,有一次來曹奎府上送菜不慎將一個剛從府中運出來的大瓷花瓶給撞碎了,那花瓶是曹奎送給一個友人的生辰賀禮,曹奎自是修仙得點小道,一怒之下竟把陸茜的父親一掌給拍死了,本來人死債兩清,那花瓶雖說值幾個錢,但在世人眼中怎麼也抵不過一條人命。
陸茜的娘親覺得冤,但對方是這邊境一帶最有勢力的將軍,陸茜的娘親不敢惹,可後來街坊鄰居都說曹奎送的那個大瓷花瓶是給邊境新來的縣令的,據說那縣令是皇上欽點,專程來治理邊境的欺壓行為,不然曹奎那般狂妄,怎會去給一個小小的縣令送禮,還不是那縣令有皇上禦賜的聖旨,對於高官犯錯,可以先斬後奏。
經過街坊鄰居的一陣勸說,再加上陸茜的娘親身體孱弱,沒了陸茜的父親基本上等於失去了生存能力,於是仗著這個皇上的旨意,陸茜的娘親就去了縣衙門告了曹奎,這也是眾望所歸,曹奎在邊境一帶是個大惡棍,人人都想將他驅逐,可又沒人有這個能耐,所以街坊鄰居的用意就是借陸茜娘親的手來試試這個新來的縣令。
可這不告也就算了,一告算是又吃了一虧。
這個縣令雖說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但上任的第二天就被曹奎硬拿銀子給收攏了,後來曹奎得知自己被人給告了,一怒之下,就非說自己那大瓷花瓶值五百兩銀子,本不想和陸茜的娘親計較,現在既然要告,那就算算賬,按照邊境的規矩,一般誤殺了人,當事者坐牢賠五十兩,不坐牢賠三百兩,既然這個大瓷花瓶值五百兩,那就等於說陸茜的娘親還欠曹奎二百兩銀子。
二百兩銀子對於尋常小百姓那可是個天文數字,陸茜的娘親當然還不起,於是新來的縣令就將陸茜的娘親判到曹奎府上做傭人,領著微不足道的一點工錢,慢慢清這賣身契,估計一幹就是一輩子…
可後來也算因禍得福,曹奎這個人雖然惡俗,但府上的活兒並不重,以陸茜娘親的力氣,也能將就,就這樣,兩個人就安生的在這裏度過了一年,有口飯吃也比餓死在大街上好。
沒過多久,陸茜便與曹奎府上的幾個孩子玩到了一起,本來傭人的孩子是不許接近官僚子女的,可這陸茜天生聰慧,知道許多有趣的故事,讀書方麵也是一看就懂,更是懂得種花養花之道,雖是幾歲的孩子,但在為人處世方麵有事比大人還來的好,所以就深受好評,為了讓幾個小官僚耳濡目染,於是就讓陸茜與他們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