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對如今的妖族有著一種特殊的感知,東妖族費盡千辛萬苦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可怎麼樣都無法逃過鬼族,隻要稍事發揮妖力,鬼族就會察覺到,如果非要講出個原因,那便是鬼族與現在的東妖族都是風澗所逼出來的,當然,淨和醜也認得鬼族的血,那黑色的血。
黎汐忍著背上的疼痛,趕緊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包了起來,尤其是鬼神千塵景的血書,雖然黎汐不知道剛才的人是誰,不過好在那兩個人沒有看到這封血書,不然麻煩就大了,他收拾好東西後,立刻返回了客棧,隻是在窗外觀察了一番,發現陸子顏,白伊,靈一心竟然全都不見了,情急之下,黎汐迅速跑到了客棧用來替客人看管貴重東西的倉庫門前,拔出赤霄,一劍劈壞了鎖子,衝進去一看,雲盤還在…那就是這三個人深更半夜了還去辦事。
不過黎汐這一劈很快就驚動了客棧的掌櫃,掌櫃迅速帶著幾個手持長棍的夥計衝到倉庫門前,隻可惜黎汐早就跳到了房頂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客棧掌櫃看了看被砍壞的鎖,又望了望倉庫內安然無恙,心疼道,“這鎖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天庸城特製的寒鐵鎖,怎會被人一下子就搞壞了呢?”
既然雲盤還在,黎汐就可以放心,隻是這個久違的好覺,怕是沒得睡了,必須在這裏等著陸子顏回來,萬一他們一回來就走了,那自己豈不是要跟丟了。
原來白伊擔心呂全媵見假杜鋒遲遲沒有回去,然後生疑逃跑,所以就與陸子顏還有靈一心連夜帶著假杜鋒的屍體去了衙門。
陸子顏背了一路的死人,到衙門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了許多,靈一心剛打算向白伊詢問下一步的計劃,白伊就拔出長劍凝聚了仙力,頓時將衙門的大門劈了開來,看來白伊的內心已經積攢了不少的怒氣,她邊往衙門內走去邊生氣的自語道,“正因為有呂全媵與曹奎這樣的人,天下才不得太平,選擇朝廷最挪不開手的時候在這裏貪贓枉法,簡直不可饒恕!”
陸子顏還是頭一次見白伊發這麼大的火,嚇得趕緊把假杜鋒的屍體扔在了地上,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而靈一心的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嘖嘖嘖!大公主爆發起來,氣勢還真是到位,子顏啊,今晚來這裏,咱兩恐怕一句話都插不上咯!”
衙門中護衛聽到有人闖進來,衣服都隻是胡亂的披在身上就拿著長棍衝了出來,一邊跑著還不忘嘴中大聲喊著,“哪裏的刁民,竟敢夜襲縣衙門!”
五六個護衛隻是剛剛衝出來,就被白伊一道劍氣,全部掃翻在地,此時接二連三所有的護衛都衝了出來,一個個都陸續被白伊擊倒在地,直到有一個護衛眼睛往陸子顏這裏瞄了一下,靠著燈籠的餘光,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男子就是今天來衙門告狀的的那個尚殷,緊接著隻聽到一聲尖叫,“徐大哥!徐大哥他死了!”
此時呂全媵也聞聲趕了過來,剛好聽到了那護衛的尖叫聲,看都沒看清楚眼前的局勢,就壯著膽子,用著一口官腔,喊道,“大膽蟊賊,竟敢殺害朝廷命官,速速給本官拿下!”
白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呂全媵的麵前,用長劍指著呂全媵的喉嚨冷冷的講道,“畜生,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宮是誰?!”
呂全媵一聽到“本宮”二字,立刻就明白了,原來自己的計劃全被識破,而且如今在北國能稱本宮還有著這麼好伸手的隻有北國唯一的公主,白伊。
呂全媵的手此時開始瑟瑟發抖,他緩緩的舉起手中的燈籠,燭光映在白伊冷豔的麵容之上,嚇的呂全媵一下子合住了眼睛,沒錯,果然是公主,看來大勢已去,應對朝廷的計謀完全失敗了,是公主的話就算曹奎也保不住自己。
呂全媵立刻跪了下來,哭喪著臉喊道,“公主啊!這事全是曹將軍指示我做的,小官是被逼無奈啊,還請公主寬宏大量,饒小官一命!”
靈一心因為是貓靈,所以在夜間也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此時的她表情十分愉悅,而陸子顏費了好大的勁兒也隻能是聽到聲音,所以好奇的問道,“一心,你在笑些什麼啊?”
靈一心瞥了陸子顏一眼,從身旁撿起一個燈籠來,將裏麵的蠟燭拔了出來,遞給陸子顏,一臉的得意的講道,“懲惡揚善,多麼大快人心的場麵,你去把這衙門裏的燈全部點亮了,就知道現在那個狗官的表情有多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