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抱著裝著男子衣裳的包裹進了院子,看見葉柔煙屋裏的劉氏正在太陽底下拔草,驚訝無比,她才出去沒多久,又錯過了什麼好戲。

劉氏頂著太陽,汗流浹背的,要不是真怕尚寒羽跑到葉柔煙麵前把她扔回去,她定不會做這些事情。

“帶回來什麼好東西呀,藏的這麼深。”劉氏鄙夷道,這粗緞的布料一看就是些下等貨。

秋天緊緊抱著,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狀況,生怕她上來搶:“不過是我家裏人托人帶來的特產罷了,上不了什麼台麵。”

劉氏上了一定的年紀,在府裏說話也是有分量的。平時她說話嗓門大,囂張跋扈,現在又在葉柔煙跟前得臉,年輕點的丫鬟壓根不敢得罪。

劉氏彎著腰繼續幹著手裏活,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也是,這種下賤之物也隻配你們主仆二人用。”

秋天一聽就來氣,“嬤嬤還是做好自己本分,別在主子背後編排,再怎麼嬤嬤也是奴才。嬤嬤這麼說,豈不是自己更下賤。”

秋天年紀小藏不住脾氣也是能理解的,平日裏好說話,可在自己的地盤還是有底氣的,秋天說完就大步流星向屋裏走去。

“小姐,院子裏那劉氏是怎麼回事。”秋天一進門就問道。

尚寒羽抬了下眼皮,笑著打趣道:“葉柔煙派來監視我們的,你這嘴平日裏沒遮攔的,現在得謹慎些,別一下把我的事都一股都說出來了。”

秋天比了個噓的手勢,嚴肅的說道:“奴婢這張嘴可嚴實了,一定不會亂說的。”

見她這幅模樣,尚寒羽覺得好笑,這小妮子也太可愛了。

尚寒羽擺了擺手,又打了哈欠,鬱悶地說道:“最近怎麼老是犯困?”這也沒到冬天呀,真是奇怪了。

聽尚寒羽這麼一說,秋天也疑惑的說道:“自從小姐醒來後是愛睡了些。”

尚寒羽沒做一回事覺得也沒什麼,就讓秋天守著門,她又回到床上打呼嚕去了。還吩咐她等徬晚的要把她喊醒,可不能因為睡覺把大事耽擱了。

到了傍晚,古人可能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太陽在半山腰大家夥就開始吃飯了。尚寒羽吃了晚飯就神神秘秘的把自己跟秋天關在房間裏。

本來還怕劉氏會時時刻刻盯著她們主仆二人,沒想到那個婆子中午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正好尚寒羽也不擔心劉氏發現什麼。

尚寒羽換上小廝的衣裳,好在這衣服的主人架子骨矮小,穿在她身上也不會太大。褲子有一點長就被她隨意的把褲腳往上疊了疊。

換好衣服的尚寒羽還真像一個小哥,隻不過是比較矮小的那種類型。再加上她皮膚本來就黝黑也不會有太多人發現她是個女兒身,長長的秀發被她高高束起,散落的發絲微微遮擋住了她臉上的傷口。

尚寒羽換好衣服又從包裹裏拿出另一套丟給秋天示意她換上。

“小姐,這要是讓下人瞧見,小姐的清譽就難保了。”秋天抱著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道。小姐現在本來就在府中話語權少,要是這樣被將軍知道,那豈不是更加讓將軍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