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兒皺著眉頭,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捂著唇驚訝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要整陳辛如。”

朱茵曼沒有回應,可她眼中的笑意已經讓張欣兒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在這種都是豪門世家的地方,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這一定會影響到名聲的。

而且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家裏。

張欣兒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勸道:“不如等下次,這要是真鬧出什麼,誰也不好收場的。”

“你放心,不會把你拖下水的,不就是給陳辛如一點教訓而已。”朱茵曼瞧不起地說道。

覺得張欣兒太懦弱了些,不就是讓陳辛如出個醜而已,有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有什麼好害怕的,膽小鬼。

……

陳辛如同婉柔一起走到了小花廳,一看到裏麵還算是熱鬧。

溫玉兒雖說是溫家女,也算得上家世好的小姐,可她身上沒有半點架子,不管是誰都能和她處的來。

唯獨跟陳辛如是半點合不來的,所以就連請帖都沒有寫她的那一份。

小花廳許多姑娘們圍著溫玉兒轉,還有一部分自然是來瞧瞧鍾離延的絕色美顏的。

就剛剛就聽說鍾離延要親自過來送生辰禮物,許多小姐們則是趕緊過來湊熱鬧,看看是不是鍾離延真的瞧上了溫玉兒。

從太後親自喊親信過來給溫玉兒梳頭就知道這事情絕對不簡單的,可恐怕早就有別的意思了。

婉柔還沒進到小花廳就聽到這個,臉都要沉下來了,她時常陪在太後身邊,怎麼沒有聽到這話。

一定是她們那些人胡扯的,不就是親自送個東西嘛,有什麼奇怪的。

鍾離延神情淡淡的,拿著一個楠木盒子,遞給了溫玉兒。

溫玉兒一看見他那張冷冰冰的俊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在大家的注視下,忍住自己不打寒顫,接過那個盒子。

好像是燙手山芋的一樣,想立馬找個地方放起來,可是冰冷的目光下,她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

“多謝王爺。”溫玉兒向他福了福身,硬著頭皮道謝。

這麼多年來,她最害怕就是鍾離延這位爺了,冷冰冰的太可怕了。

可在別人眼裏,就是溫玉兒害羞不敢跟鍾離延對視,在場的姑娘們很是嫉妒啊。

她們過生辰連安親王都請不過來,別說親自送禮物了。

婉柔強撐著笑容,走進來,看見溫玉兒手上的東西,眸子裏閃過一絲恨意,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表哥,你怎麼來了,上次生辰你送的發簪我可是天天帶著的。”婉柔揚起頭,甜甜一笑,特意的說道。

眾人也覺得沒有什麼,隻當她們是兄妹而已,所以送發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溫玉兒聽出來了她在宣誓主權,在告訴她,她不是第一個收到鍾離延禮物的人。

鍾離延不溫不淡地掃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你喜歡就好。”

早就不記得什麼時候送過她發簪了,他好像都沒有去過這個所謂的表妹府裏,別說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