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嫁進來安親王府就很少出府去了,在家中的時候,她也沒有幾個閨中密友,如今隻是個側妃,也沒有多少人家願意請她去做客的。
憐兒擰著眉頭俯身在楚側妃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那就好,這王府總不能一直沒有個像樣的女主人。”楚側妃臉色沉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憐兒也不敢去勸說別的,便安慰道:“側妃莫要怕,王爺對您還是有情誼的。”
自從楚側妃過門,雖說鍾離延不去她屋裏,可也從未納妾,月錢還有別的首飾都是按照王妃的規矩給的。
這後院也都是楚側妃管著權的,所以在下人們的心裏,王爺對楚側妃有心的,隻是二人有誤會而已。
玄煜在門邊聽到她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不放心的還把門打開瞄了一眼,才轉身進主屋。
“鍾離延啊,鍾離延,這種時候怎麼還亂跑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安親王府嗎。”
玄煜的抱怨聲在外麵響起。
鍾離延眯著眼淡淡勾起一個弧度,這小子最近又皮癢了是吧。
玄煜恢複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吹著小口哨,慢悠悠的往屋裏走。
他伸手一推開門,看見裏麵一個人影,警惕的繃直了身子。
眼神不停的往門縫裏探出,看著身影又覺得熟悉。
“別看了,是我。”鍾離延抬起腿走過來,就看見一個傻小子貼在門外看。
玄煜穩了穩心神,驚慌未定地說道:“你這樣怎麼不出聲啊,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到我幼小的心靈。”
“哦?”他帶著尾音輕佻道:“是不是得提前告訴你,我已經回來了?這樣某些人就不會說我的壞話了。”
玄煜眼珠子一轉笑盈盈地說道:“誰敢說咱們安親王的壞話,這得拉出去直接處死才行。”
“不僅有人說我壞話,還有人直呼本王名諱,你說說這該怎麼辦好,處死太便宜了吧。”鍾離延淡淡的掃了一眼院子,幽幽地說道。
“這種事情嘛,咱們安親王就應該宰相肚裏能撐船,所以就不要跟那個沒見識的人計較就好了。”玄煜心虛地說道。
隻要鍾離延開始擺王爺的譜子,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鍾離延眯著眼,冷笑道:“明天馬房的小廝又得感謝你了。”
“王爺,表哥啊,我明天要回家裏一趟,您自己在王府好好玩。”玄煜腳底塗油,想趕緊溜。
上次在馬房裏呆了一天,他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一個星期都是馬的糞便味。
鍾離延拉著他的胳膊,往屋裏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主院裏又響起哭爹喊娘的聲音。
“王爺,我上有老,上上有更老,您放過吧,下次一定不說你壞話。
就連抱怨都不敢有啊。”
鍾離延把門窗關好,玄煜躲在小角落,拿著一個小凳子擋在自己的麵前。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鍾離延,還不如老實點,起碼不會打太疼。
鍾離延看著瑟瑟發抖的玄煜,瞥了一眼,“你叫我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