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瑩到了包廂,一踏進去,婉柔便開口問道:“她可有作詩?”

“作出來了。”青瑩點了點頭,心裏想著要不要把剛剛尚寒羽說的那些話告訴她。最後青瑩還是決定瞞下來,免得小姐生氣。

“縣主作的詩是,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婉柔心裏就算是不想承認可這詩確實是極好的,而且這意境是梅花的傲骨。

大家都知道她喜歡雪景,尚寒羽作出這樣的詩,是想告訴鍾離延自己對梅花情有獨鍾,沒有梅花的雪是沒有精神的。

尚寒羽是想說自己比她要高貴是不是!

果然她過來是有目的的,一早就打聽到了鍾離延在這裏了吧。

“這詩作的真好,是在寫梅花呢,梅花堅強不屈不畏懼寒冷。看來永寧縣主,應該也是一個與梅花一樣的人了。”

婉柔嬌滴滴地笑著,含蓄的表達尚寒羽不是一個賢妻良母,女子就應該溫順,為家裏人著想。伺候好夫君,才不應該像什麼梅花一樣。

鍾離延眯著狹長眸子,帶著濃濃的笑意,“作出這樣好的詩,我倒想見見她了。這樣女子,世間難得。”

婉柔依舊淡淡地笑著,既然鍾離延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絕的。

“青瑩,你去請縣主上來一坐,方才是我們的不對,向她賠禮。”

“是。”青瑩福了福身往後退,心裏忍不住想到要是小姐知道尚寒羽剛剛說的那些話,應該就不會說什麼賠禮道歉的話了。

青瑩下了樓,不情不願地說道:“我家小姐請你們上去。”

那些書生們見到尚寒羽得到了婉柔的認同,也知道是他們輸了,有些動了歪心思的已經開始溜了。

“好了,是不是該你們履行承諾了?”尚寒羽扭頭,看向那群書生們。

“我……”那群書生們我了個半天,愣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的好。

雖然他們是在書院裏上學的學子,可是不少人家境也不是特別富裕,主要是不敢得罪葉國公府,誰不知道鴻福樓就是靠著葉國公才敢這樣胡作非為的。

他們要是去鴻福樓吃一頓,那豈不是要被狠狠的宰一頓,可是已經跟尚寒羽說好了,他們若是不肯,豈不是連女子都不如。

剛剛藍公子都已經去履行約定了,他們要是這樣認慫了,不就是承認自己不會君子所為了。

“怎麼,你們想耍賴?”尚寒羽一臉鄙夷的神情。

張燃同情的看著那些書生們,今天的尚寒羽簡直是顛覆了在外人的形象,這哪裏是沒讀過書的農婦。

明明比他們這些讀了許多年秀才們都要厲害好幾個檔次,他們實在不應該這樣嘲笑別人。

張燃也覺得尚寒羽實在是太損了些,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出言勸說什麼,一開始是這些書生們答應了的。

白衣書生紅著臉,拱手說道:“先前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這鴻福樓我們實在是不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