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的空間不大,玲瓏也是知趣的,這種情況就應該把位置空出來給主子坐,便退在了外麵的邊緣。
張燃的小廝也在車夫的身邊坐著,見玲瓏一出來,自己家公子就開口道:“你進來,我坐外麵。”
小廝正想說這不合規矩,他一個下人怎麼能跟縣主一同,可是對上張燃要吃人的模樣,立馬認慫,就差說我錯了。
小廝進了馬車內,規規矩矩地靠在一邊,一眼都不看去看尚寒羽。
“張公子怎麼出來了。”玲瓏依舊笑盈盈地,看著沿途熱鬧的景象,她從未出城,這次出去她更多的是興奮。
張燃早早就收起來對小廝的黑臉,淡淡地說道:“出來透透氣,順便欣賞一下一旁美麗的姑娘。”
話一說出口,張燃就想咬舌了,這樣會不會太輕薄了啊。
玲瓏漂亮的眸子一亮,四處張望著,隨後回頭看向張燃說道:“沒有啊,我怎麼沒有瞧見,漂亮姑娘。”
張燃本來情意綿綿的眼神,瞬間收斂了,他平時看同僚這樣說情話,怎麼對玲瓏就沒有用啊。
馬車裏傳出來清澈的笑聲。
張燃臉色一黑,想找個洞躲起來,很是丟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尚寒羽捂著唇,眼裏都是笑意。
她憋笑很厲害的,這次隻是忍不住,下次她盡力忍住,這種土味搭訕,實在是有點尷尬。
小廝疑惑地看向尚寒羽,又想著公子剛剛說的那些話,忍不住問道:“我家公子今天怎麼這樣反常啊。”
路邊看姑娘家,這種事情哪裏是讀書人做的,而且還對自己特別怨恨是怎麼回事。
現在一讓他看見公子那張臉,他都覺得有點驚悚,今天的公子,特別不正常。
尚寒羽很同情這位小廝,可是又覺得他真的欠,沒有看見人家求愛啊,還往前湊,不罵你,罵誰啊。
“小哥,做人啊,得學會少說話,不要當夜明珠。”尚寒羽善意的提醒,怕小廝聽不懂,特意把電燈泡換成了夜明珠。
小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擰著眉頭說道:“不對啊,夜明珠可貴了,不應該做人要跟它一樣有價值嘛。”
尚寒羽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假笑,眼睛一閉,什麼都看不見,不心煩。
這家夥,是個榆木腦袋,不太會變通,還是讓他多挨湊,時間久了自然就懂了。
一路上馬車內隻有那個愣頭青小廝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尚寒羽覺得不理人家很不禮貌,就時不時搭幾句話。
結果他越來越起勁了,尚寒羽隻好保持微笑,也不知道張燃是怎麼受得了這樣一個煩人精。
外麵兩個人倒是相處的不錯,時不時開開玩笑,張燃也知道像玲瓏這樣姑娘,不能直接情話攻擊,隻能慢慢拉近關係。
莊子距離京城也有一段距離,出城後山青水綠的,嗯沒有水,隻有山路漫漫。
玲瓏第一次出城興致勃勃的,總是問著張燃,張燃也很耐心的回答她,這樣畫麵把馬車裏的尚寒羽給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