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曉眯起眸子,也是從珍珠口裏知道剛剛的事情有多緊急,要不是有尚寒羽救了她,或許她就真的死在這裏了。

心軟?她怎麼能對一個要她命的人心軟,萬一再有下次,她要如何躲過去。

“來人,把紅蓮先關起來,等回去稟告皇兄再發落。”

這樣一個狠毒的人,就該好好管教,不然然後也是要吃虧的,她也不敢把人留在身邊。

惜命,這次過後,鍾離曉真的惜命,她還有大把時間沒有瀟灑,可不能那麼早早去了。

“不要,我真的沒有害長公主。”她隻不過是想害尚寒羽而已,紅蓮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著。

就怕被明月樓的人抓住,婉柔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紅蓮狼狽不堪,隻是低著頭輕笑著,並不說話。

這樣的蠢貨,留著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到還不如舍棄了。

“這紅蓮郡主也不知道是如何被教養出來的,皇後娘娘雖然不受寵,可氣質還有風度也是母儀天下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紅蓮郡主根本就不是跟皇後娘娘一家人呢。”

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溫柔賢淑,怎麼能拉在一起比。

一個深閨裏的姑娘哪裏會是練家子的對手,沒一會紅蓮就被人給抓住了。

紅蓮氣的臉色發黑,嘴裏還在亂叫個不停。

“放開我,我姐姐可是皇後娘娘,要是我姐姐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罰你們這些賤,人!”

紅蓮的小臉扭曲著,大聲的叫喚著。

尚寒羽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把手裏的帕子遞給了小廝,一個眼神,小廝就明白了,連忙把帕子塞在了紅蓮的嘴裏。

嘴裏放著一塊帕子,即使味道香香的,可還是忍不住惡心。

出了這件事情,船上的人也沒有心情看表演了,紛紛等靠岸後下了船。

紅蓮也被人先押送回去,尚寒羽一行人是在最後走的。

等看見婉柔孤身一人要下船,尚寒羽挑了挑眉,輕笑著道:“婉柔小姐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婉柔心一亂,抬起眸子,看向甲板的尚寒羽,故作不懂地問道:“永寧縣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尚寒羽也沒有指望這種人會乖乖開口,便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知道婉柔身邊的閨中密友多不多。”

這次能抓一個蠢的利用,下次就說不定了。

不是每個人都是能像紅蓮一樣蠢的可笑,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經不起挑撥。

“縣主說話還真是讓人聽不懂呢。”婉柔敷衍的回答,提著裙擺快速走開,像是怕被人追上一樣。

溫奕柯慢慢靠近,柔聲道:“寒羽,我有事跟你聊聊。”

尚寒羽回頭對上溫奕柯一雙美眸,眼睛裏的溫情都要溢出來了。

微微蹙眉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尚寒羽便扭頭走了,沒走兩步就感覺到頭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她看不清前麵的路。

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耳邊是一群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