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奕柯看著床上的尚寒羽,此刻臉上沒有一絲氣血,虛弱的厲害,笑道:“縣主這病能治便就是最好的,在下過兩日再看看望。”
過兩日?來做什麼,她又不是真的生病了,這傻小子怎麼這麼混,不用回軍營嗎?真的是閑的,能不能找點事給他做。
尚寒羽裝作難受的樣子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溫公子與溫大將軍有公務在身,還是不要往這跑了。”
溫奕柯自然是聽出來她拒絕的意思,隻是她不願意,那他就更加想來看看了,難不成她還想與他打一架?
“在下告辭,縣主好好休息。”溫奕柯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女子所住的地方,他一個外男的確不合規矩。
當經過柳青身邊的時候,他腳步一頓,拉著柳青往外走。
“你做什麼!”柳青一驚呼,奈何溫奕柯這個練家子絲毫不鬆手,連拉帶拽的拖到了外麵。
柳青的手都要被捏碎了,疼的齜牙咧嘴,溫奕柯聽到柳青的抽氣聲,才發現自己用力過猛,微怔之後遂鬆開了柳青的手。
“你是不是給她下毒了?”
柳青揉了揉手腕,瞪了一眼溫奕柯,覺得他真是奇怪,怎麼會知道尚寒羽根本沒事,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
“你胡說什麼,我給她下什麼毒,我是大夫又不是做毒藥的。”打死不承認,他與溫奕柯又不熟,要是告訴他,說不定就去告訴明樂帝。
要是治他一個欺君之罪,別說娶鍾離曉了,下大牢都是輕的。
溫奕柯眸子一緊,“昨日她還無事。”
柳青眼底有些慌張,很快又調整好情緒,他沒有當著明樂帝麵前揭穿,那已經代表他們是一條路上的人。
“沒事,我隻是給她吃了藥,不會傷身體。”柳青平靜地說道。
是要三分毒,誰知道他這話是不是真的,可也隻能相信他。
“最好是這樣。”溫奕柯沉聲道,說完轉身離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溫奕柯素來在外人麵前都是這樣,不太親近,唯有在溫家,還有那些需要他演戲的人麵前,才會顯得活躍些。
柳青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道:“尚寒羽你這爛桃花,真討厭。”
說完,柳青很快進了屋子,一進門就見兩個人開始在梳妝台麵前卸妝了。
“鋪了這麼厚一層,會不會皮膚不好啊。”鍾離曉無奈地說道,裝病又浪費胭脂,還傷害皮膚。
尚寒羽勾了勾唇,很淡定地說道:“柳大夫身上有神藥,保證你用完皮膚美美的。”
鍾離曉眉眼帶笑,嗔怪道:“少打趣我,等皇兄回來,我定要告訴他,你那桃花都追到我府上來了。”
“你少胡說,我都已經明確的拒絕他了,那是他來看望你的,不是我。”尚寒羽矢口否認,完全不敢想鍾離延要是吃醋是什麼模樣。
凶巴巴的,沒準還得把她拖出去打一頓,想想就害怕了。
遠在陽州的鍾離延打了個噴嚏,還沾沾自喜,覺得是他的小丫頭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