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一著急在路邊扭了腳,燕子扶著她,走的很慢,要是平時定然是一盞茶就到了,這次硬生生走了兩刻鍾。

還沒進偏殿,就聽到女子的哭喊聲,“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奴婢收到一封信才過來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柳神醫,是他……”

熟悉的聲音,讓尚寒羽心裏頭帶著怒意,大步流星踏進了偏殿。

後麵的話已經不用說了,珍珠捂著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大家自然也是猜到了的。

溫夫人身邊的燕子心裏呸了一聲,真不要臉,別人難道還會害一個丫鬟不成,真是想攀高枝瘋了,居然惦記著主子的男人。

一個丫鬟,還是長公主身邊最看重的,若是真的願意,往後自然就是陪嫁丫鬟,何必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笑話。

鍾離曉臉色慘白,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眼眸裏帶著一絲冷漠,像是被惡心到了,如同吃到了一隻蒼蠅。

她素來是個驕傲的女子,對待下人從未刻薄過,對珍珠更是情同姐妹,從未有過懷疑。上次珍珠在外敗壞柳青與尚寒羽的名聲,她雖然心寒,可是也沒有再去計較。

這次也是看珍珠沒有再作妖才帶過來,竟然沒有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擺出來這場戲。

鍾離曉捏著手上的紅色手鏈,有些愣神,等尚寒羽過來握著她的手,才發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都是在下的錯。”柳青臉色如同枯木,再也不似往日的芳華,眼睛裏空洞的厲害。

已經這樣,好像沒有別的法子。

柳青愣在原地,身上的衣袍帶著淩亂,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鍾離曉,心裏更是失落。

柳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可也是有底線的,自小就被教導的,做了什麼就應該負責,更不會不認。

珍珠捂著心口,遮遮掩掩的模樣,但衣口散落出來,絲毫沒有去拉好的意思,楚楚可憐的在一邊流淚。

“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您消消氣,奴婢明日就走,絕不會留在京城。”珍珠眼巴巴的看著鍾離曉,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鍾離曉冷笑一身,要不是尚寒羽緊緊握著她,此刻她可能都站不穩。

她要是真的這麼做,往後她哪裏會有什麼好名聲,不少人都在背後笑話她吧,這樣被一個下人玷汙過男人,她居然能嫁。

鍾離曉能清楚的感覺到心口在疼,心好像碎了一地,眼淚強忍著在眼眶裏。

“走吧。”鍾離曉突然說道。

尚寒羽微微點頭,她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不過珍珠這個讓她惡心至極。

她扶著鍾離曉出了門,眼底帶著關心,“就這麼走了?”

柳青的人品她是知道的,一定是珍珠在底下做了手腳,不然得話,柳青怎麼會中這樣的陷阱。

“我想冷靜冷靜,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鍾離曉的聲音帶著清寒,沒有一絲溫度。

“好,我陪你回去。”尚寒羽蹙眉,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