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牧的出現早就驚動了酒店的高層,他進房間喝酒之前安排了保鏢守在外麵,任何人都不許打擾,現在他出來,外麵果然等了不少人。

“牧公子大駕光臨,招待不周,多多包涵。”黃世俊見邢牧出來,第一時間貼了上來。

“讓他們散了,你留下,咱倆說會兒話。”邢牧並沒有喝醉。

黃世俊讓酒店其他高層散去,問道:“牧公子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我說黃總,你這酒店檔次也不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這裏包辦宴席?”

“牧公子是說一樓大廳辦喜宴的楊琦?”黃世俊能坐上總經理這個位置,自然也是個精明人。

“我不想在這裏看到這個人。”邢牧也不多說,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黃世俊留在外麵,看了房門片刻,果斷回身離開。邢牧是邢老爺子的嫡孫,邢老爺子是楚州商界的一代傳奇,身價難以估計,在楚州從商之人無不仰起鼻息而生存,那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既然牧公子都這麼說了,哪怕是冒著破行規的風險,也留他不得了。

“不好意思,來,我們接著喝!”邢牧回到房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相信黃世俊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樓,楊琦的訂單被單方麵取消,他的金卡同時失效,一場喜宴進行到一半被酒店保安請了出去,清空了場地。

“下麵太吵,影響到了牧公子進餐。”對於酒店管事這樣的理由,楊琦和一眾賓客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婚禮虎頭蛇尾的結束,隨禮和份子錢隨便找了個人處理,楊琦已經灰溜溜的回了家,這個地方,他沒臉再多待下去。

“邢牧!他怎麼會認識邢牧?”袁立雙目失神的站在酒店門口。

“立哥,走了。”餘亮叫道。

“周晴這個見風使舵的女人!”袁立目光冰冷,周晴在蘇雲封離開不久隨了禮也走了,他還記得周晴離開時的眼神。

三人喝得多了,陳曉虎才知道這邢牧原來是封哥在監獄裏照顧過的家夥。

“以你的身份,是怎麼進了那裏麵的?”陳曉虎問道。

邢牧猛灌一口酒:“還不是家裏人的意思,一點兒小事兒,他們借機將我送進監獄,美其名曰曆練,還不讓我在裏麵公開自己的身份……”邢牧說道。

“那……過得很慘吧?”陳曉虎笑道。

“可不得慘嗎!”說著,邢牧舉起酒杯:“如果不是封哥照顧,估計得掉層皮。來,封哥,再敬你一杯。”

“順手而為,不必掛懷。”蘇雲封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翩翩公子和初進監獄的那個狼狽小子聯係到一起。

“封哥你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最重義氣,剛剛那個楊琦,要我說,就直接……”邢牧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就直接給他丫的一頓胖揍。”

兩人都是一笑。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已是晚上。可能是喝得慢,三人雖然都有醉意,但還勉強能站得穩。

“我在旁邊開了房間,今晚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送你們回去。”邢牧一拍手,便有一名保鏢送進來了兩張房卡。

“楊彪,帶封哥和虎哥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