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好奇的向女衛生間走去，裏麵的一個隔間傳來異響，然後便彌漫起嫋嫋青煙。
衛生間怎麼會有人抽煙呢？柳月慢慢走過去，發現隔間的門並沒有被關上，輕輕一推，眼前的一幕讓她瞠目結舌。
蘇雲封宛如一個癮君子一般吸著煙，蒼白的臉在煙霧之中顯得有幾分可怖，感覺得到，他的身體似乎還有輕微的顫抖。
“你來幹什麼？出去！”蘇雲封看到柳月也是一驚，慌亂的將隔間的門關上，背靠著牆滑下去。
“你怎麼了？沒事兒吧？”柳月沒有聽話離開，反而是關心的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你先……出去！”蘇雲封從牙縫裏咬出幾個字，可以想象他現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好，我出去了。”柳月用高跟鞋輕輕在地上踩了踩，其實並沒有出去。
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蘇雲封很難再保持準確的判斷，否則他也不會慌亂之中進錯衛生間。
大口的喘著粗氣，煙氣彌漫，柳月就這麼守在外麵，偶爾有女性進來，她用手勢提醒她們裏麵的異常，希望得到體諒，所以最後並沒有出現驚呼等情況。
過了許久，蘇雲封終於麵色慘白的打開隔間的鎖出來，出來之後他就發現這裏麵的格局有些不對，一轉身就看到站在旁邊的柳月。
“我不是讓你走嗎？”蘇雲封如同被撞破了壞事的凶徒，表情讓柳月感覺極為陌生。
“我……”柳月仿佛犯錯的孩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兒。”蘇雲封繞過柳月，走到洗漱台用冷水衝著臉，盡量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
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蘇雲封露出一絲苦笑，而鏡子裏柳月緩緩從旁邊走過來，蘇雲封這才收拾收拾心情向門邊看去。
女衛生間……
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隻看到一名剛剛從裏麵出來的漂亮女郎用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匆匆洗手離開。
“去吃點兒東西吧。”蘇雲封轉身離開，柳月怔怔的站在原地。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雲封這麼失態，剛剛那種眼神，埋藏了太多的東西，深沉中的痛苦，與解脫後的淡然，尤其是那一抹自嘲，不禁讓柳月為之心顫。
走回餐桌，點的菜都已經上好，蘇雲封正端坐在一邊，看到柳月過來，突然展顏一笑：“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這種正經的笑容，柳月很少從蘇雲封臉上看到過，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和一個表情，竟讓柳月滿腹疑問無法問出口。
“等了這麼久，餓壞了吧。”蘇雲封慢慢的幫她倒果汁，幫她盛飯，然後自己也開動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緊緊隻是稍微提起了一點兒那些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誘發？難道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或者是，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因素在潛移默化的刺激著蘇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