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在的病房住進來了一個人,兩口子三十來歲的樣子,蘇雲封為人和善,偶爾也能聊上幾句。
唐婧剛剛開始實習,在她老師和患者溝通好之後,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她負責,從早上的查房到後麵的定時檢查患者狀態,忙得兩腿發直。
不過她也從沒有叫過苦,反而是一直帶著極具感染力的笑容。在醫院這種充滿喪氣的地方,她的存在就好像是黑夜裏的一道光,博得了所有人的喜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雲封一段時間沒看見她,就開始盼著她從門口走進來,特別是那天唐婧休假,蘇雲封甚至跑到了護士站詢問她的去向。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唐婧上班的時候給蘇雲封帶來了一大包炒板栗,樂得蘇雲封笑得合不攏嘴。
他很容易滿足於一點小恩小惠,因為那都是他曾經在冷血戰場上很少體會到的感覺,後麵的感情,才是他最在乎的,而缺少,也讓他變得極為敏感。除了戰友之間的感情以外,他的感情世界幾乎一片空白。
“大叔,今天你的吊瓶隻有一瓶,恭喜你離出院又近了一步。”唐婧一邊熟練的換著吊瓶一邊說道。
“有點兒舍不得出院了。”蘇雲封看著忙碌的唐婧,笑著說道。
“大叔是舍不得我嗎?”唐婧難得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邊,臉上的笑容也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蘇雲封抬起手,說道:“你覺得呢?”
“哼,大叔就是油嘴滑舌,君嵐姐姐沒說錯,大叔就是個……”唐婧看向秦君嵐,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是個什麼?”蘇雲封問道。
唐婧隻是笑,也不搭話,從開水瓶裏用開水勾兌出熱水,雪白纖細的小手從盆裏拿起小號的毛巾,輕輕擰幹,然後敷到蘇雲封的手背上。
蘇雲封不喜歡留置針,這兩天蘇雲封可沒少被她紮針,雖然她的技術越來越好,但還是會時不時的留下一個鼓包。
唐婧心中過意不去,所以也是對蘇雲封照顧有加,偶爾帶點兒小零食,時不時來看看他,有空了也會幫他給鼓包的地方進行熱敷。
“先放著,去把單子發下去再回來。”唐婧把蘇雲封的手放到床沿,然後起身出去。
作為一名護士,手上的肌膚之親很正常,她也已經習慣了,除了第一次的時候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蘇雲封也開始習慣了。
“逗人家小姑娘,也不害臊。”秦君嵐在一邊打抱不平道。
“我樂意,你管我。”蘇雲封絲毫不為她態度所動,這些天來,兩人越來越不在乎一些表麵的東西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秦君嵐偏過頭去,就好像多看蘇雲封一會兒就會汙了她的眼。
“什麼癖好?”蘇雲封問道。喜歡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