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左曄遲疑了下又道：“夜小姐還有接觸障礙，大概也是一個影響。”
說完之後，左曄就已經全部彙報完了。
他沒在說話，安靜的等著厲先生。
厲夜擎整個人依然帶著淩厲的冷氣，一雙藍瞳的光也依然凜冽寒霜。
他有許久沒有說話，薄唇緊抿著。
左曄有些疑惑，看著先生試探的開口問。
“先生是不是介意夜小姐出事的時候你沒有及時去救援？”
厲夜擎的神情深不可測。
過了幾秒他才緩緩搖頭：“並不是如此，在當時的情況裏，有人救她，就是最好的結果。”
厲夜擎更深沉的看著某個點：“她現在……沒事就好。”
左曄倒是怔了怔。
他以為先生會大發雷霆，會憤怒盛晨羽的行為。
厲夜擎似乎看出左曄的想法，冷冷掃他一眼：“我沒有那麼狹隘，隻要她是安全完好的，那麼無論誰救都可以，盛晨羽這一次，我反而應該謝他。”
左曄寬心的笑了笑，倒是開始佩服先生的胸襟了。
他補充了下：“關於夜小姐的情況，我會隨時關注，有任何消息我都會告訴您，按照之前因為少夫人的事情她受打擊也經受的治療經驗來看，恐怕確實要休養幾天的。”
不過，左曄還是有擔憂，試探的問了問：“另外，少爺，您難道沒有擔心，在這個時候，畢竟夜小姐和盛少爺單獨兩個人相處，兩個人會不會……”
“如果真的會，那麼早在這幾年之間，夜輕染就已經和盛晨羽有糾纏不清的聯係了，她自有分明，還有，是我的，無論如何都跑不掉。”
厲夜擎轉身看著窗外的陰沉天色。
他不是不想鉗製著夜輕染，每個男人都有控製的本性，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時時刻刻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但是，他從小過的就是這樣一種生活，被那個養母當成機器一樣的控製，毫無半點人性，就這麼幾十年。
他不可能再讓任何人重複他的遭遇。
“左曄，我自小非常人的嚴苛和殘酷，我就這麼活下來了，我不想再讓身邊的人覺得自己被束縛，你知道那種痛苦的感覺，在那一年，我也跟你說過，我差點自己結束自己……”
左曄聽過先生的這一段遭遇，他有一些的感同身受，哪怕不全麵。
“是，我知道，是一個年僅幾歲的小女孩給了您活下去的勇氣和能量，算起來，她也算是您的小半個救命恩人。”
厲夜擎薄涼的唇微抿，微微頷首。
看著先生的表情，左曄小心建議：“雖然是十幾年前事情，但是按照我們現在的能力要想找到那個小女孩雖然有難度，但是應該可以實現，少爺不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過的怎麼樣嗎？您這種惦記，跟感情無關，我知道您純屬算是為了報恩。”
厲夜擎聽見了，過了一會兒後還是緩慢搖頭。
“她會過的很好，不必找尋，我知道。”
既然說了這一句，左曄自然沒有在多建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