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寒察覺到沈未晚的冷淡,心頭有些不安。
來之前他十分害怕沈未晚會像以前那樣,追在他屁股後麵,不停的喊著溫哥哥。
可沒有想到,當沈未晚真的不喊溫哥哥時,他也會如此不定。
溫之寒溫和的解釋道:“晚晚,這裏麵或許有什麼誤會,木心或許沒有告訴你,她今天晚上需要帶著末年之晶直播,所以——”
他拚命的想著說辭。
可腦子裏隻有如何拒絕沈未晚的詞彙。
溫之寒覺得自己太難了。
“沒有誤會。”沈未晚打斷他的話,“就是因為知道她要直播,所以我才把末年之晶拿了回來。”
溫之寒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錯愕不已:“為什麼?”
她們姐妹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因為她不配。”
溫之寒皺眉。
他承認現在的沈未晚是很美,甚至都有些讓他心動,但她這蠻橫不講理的態度,著實讓人生厭。
溫之寒僅有的那麼一點動心被遏製得死死的。
“晚晚,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溫之寒聲音也冷了下來,“末年之晶是你從木心手上搶走的,你如果不還回去,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沈未晚又往嘴裏丟了一顆巧克力:“哦,隨便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她視線落在助理身上:“還有,你如果再敢亂摁門鈴,我就把你皮扒下來,做成門鈴。”
沈未晚的聲音很輕,卻冷冽逼人。
助理哆嗦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收回手。
溫之寒皺眉,盯著沈未晚,久久沒有說話。
他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了。
“晚晚,別跟我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溫之寒想通了,“你既然已經嫁過人,就不要把心思再放在我身上了。”
二樓書房,傅九葉麵色驟冷。
沈未晚覺得好笑,她上前兩步,隔著鐵門,眉眼含著笑意。
溫之寒心髒開始不規律的跳動了幾下:“你靠這麼近是想幹什麼?”
這種心動的感覺讓他覺得很荒謬。
他潔癖很嚴重,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
現下這種情況,他的心跳很難用常理來解釋。
“我是想告訴溫先生。”沈未晚開口,“做人,別太過於自信。”
溫之寒一頓,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樣:“晚晚,你!”
沈未晚嚼著巧克力:“末年之晶,別說借了,就是讓沈木心碰一下我都嫌髒。”
溫之寒恢複平靜,沉默。
“至於你,別想著從我這裏拿到末年之晶借花獻佛,去討沈木心開心。”沈未晚語氣淡漠,“你想讓她開心,不如重新替她找一顆新的寶石?”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之寒原本還奇怪沈未晚的態度,但聽到這番話,他立馬明白了過來。
沈未晚是吃醋了!
她知道他喜歡沈木心,心頭醋意大發,所以才對他如此冷淡嘲諷。
嗬,女人都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
溫之寒又恢複了自信,他盯著沈未晚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濃,像是獵人看到獵物,蠢蠢欲動的神情。
一旁看戲的傅路癟嘴:“這就是媽咪的前男友?也太不給力了吧。”
他完全看不出來沈未晚喜歡過他。
甚至——傅路還覺得沈未晚很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