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注定不尋常的一個上午,校園內哀嚎遍野,開始時有幾個女生發現丟了內衣都不當一回事,以為是自己疏忽忘記扔在哪裏了,可後來大家茶餘飯後聊天的時候都說到這事情,才發現原來接近上百號人都丟了內衣,這可就不尋常了,最後大家才得出一個令人心有餘悸的結論:采花賊又開始做案了!
這可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傳說中的青雲大學采花賊,每次做案都引發起一陣龍卷風,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相同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次,校方始終揪不出這匹害群之馬,著實叫人頭疼不已。
易泉非常榮幸地接到了開會的通知,此刻已坐在了辦公樓最大的會議室下麵,而且還十分幸運地和慕容雪荷坐到了一塊。
慕容雪荷見到他的時候差點栽個跟頭,訝異道:“為什麼你也來開會?”
易泉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攤攤手道:“我也不明白呀,反正有人叫我來我便來唄。”
慕容雪荷一陣無語,本想換個位子,但又覺得此舉太看得起他了,無疑是小題大作,反正這裏是開會的地方,不必懼怕他不正經。
按理說這樣的會議隻有班主任級別以上的人才有參加資格,像易泉這種打醬油的角色是絕對扯不上關係的,但由於他剛進來任教,高層領導都認為有必要讓新人了解一下有關采花賊的事情,所以便把他叫了過來。
校長為了這事早就已經麻木了,坐在首席位置上無精打采地說道:“我說在座各位啊,到底誰能給我一個答案?這個他娘的狗屎到底是誰?”
說到後麵校長的情緒異常激動,一點風度也顧不上,手指狠狠地敲了敲桌麵,顯得是怒不可遏。按常理講吧,這學校裏那麼多學生,想找出一個罪犯無疑是大海撈針,之前幾次也報過警,但警察也無能為力,總不能把全校的學生逐個查一遍吧?那是多麼勞民傷財的事情,反正隻是偷點東西,又沒發生弓雖女幹案,所以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聽完校長一聲怒吼,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其實每個班主任都做過調查,但他們畢竟不是福爾靡斯也不是狄仁傑再世,能查得出來才叫怪事。
易泉不由暗暗歎息:老子可真夠倒黴哇,第一年進來就碰到這種事,真乃多事之秋啊。
慕容雪荷此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壓著嗓子哼道:“喂,你不是說,隻要有你易大俠在青雲大學的一天,就絕對不容許眼底下發生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怎樣?不知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易泉頓覺一陣頭大,多少都被她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便一咬牙道:“那是當然,你等著瞧好了,這個垃圾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謔!那我就等著了,希望你別吹牛才好。”慕容雪荷冷哼道,一副天方夜譚的模樣。
媽的,狗眼看人低,怎麼說老子當年也是戰場上驍勇戰士,前線偵查隊、野戰專家、暗殺小組的負責人……不就是找個采花賊麼?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慕容老師,如果我把這采花賊揪出來了,你當如何?”易泉用鄭重的語氣道,顯得胸有成竹。
慕容雪荷又是一聲冷笑:“笑話,那你要是查不出來,又當如何?”
“我要是查不出來,就給你做牛做馬,當你當免費保姆。”易泉狠道,這是一個相當狠的賭注。
臭流氓,給老娘當保姆,這是多少男人燒香拜佛也求不來的事情,分明就是大大的好事一樁,說得你好像很吃虧一樣。慕容雪荷忍不住鄙視一番,但轉念一想,若是真能把他當免費工人使喚,倒也是出了一口惡氣。
要知道女人都是小氣的動物,上次在火車上被丟了一身橙子皮的事情,她可是一直都耿耿於懷的,一直到今天還氣在頭上。
“行,要是你查出來了,我就給你當免費保姆。不過……為期一個月,一個月你要是查不出來,你可就是我家的下人了。”慕容雪荷得意道,一個月的時間要在茫茫人海中揪出采花賊,無疑是癡人說夢,量他有三頭六臂也不敢答應。
不料易泉把心一橫,咬牙道:“一個月就一個月,誰怕誰呀。”
慕容雪荷震驚地盯著他,不禁傻了眼,懷疑坐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神經病。
易泉猛地站起來,放寬嗓子喝道:“校長,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吧,一個月之內保證完成任務。”
在他和慕容老師剛才說悄悄話的時候,其餘眾人皆在愁眉苦臉議論紛紛,始終是一籌莫展,校長眉毛間的疙瘩早就擠爆了。突然聽他這麼一吆喝,霎時間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腦袋不約而同地一歪,視線全部定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