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何家大宅的前院在月光沐浴下顯得有幾分蕭殺,風聲瑟瑟,小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就連車輛也不見經過,萬籟俱寂。院子裏一棵大樹下,兩個人正在徹夜長談。
易泉和杜海椒,自認識以來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地暢談。不過他們談的不是人生,依然是工作。
“你幹嘛要打聽中南海保鏢的事?難道你的嚴參謀長沒有給你普及過這些知識嗎?”杜海椒聽完易泉的問題,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他有什麼目的,故才有此一問。
易泉也自知這些問題很唐突,但案子到了節骨眼上,不得不依仗第三方的力量,光靠自己還是有點無力回天的感覺。
所以一切對自己有利的現成資源,他都要盡力去爭取,就算被拒絕了,那也至少努力過,將來不會有什麼心結,也不會後悔。
“有,我對你們的事當然略有耳聞,但我想問的事,你們除了接那些大富豪的單子外,平時會不會出行別的任務?比如說配合有關部門調查一些棘手的案子。”易泉開門見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杜海椒警惕地盯著他,道:“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聽你這麼說就是會了,那我就有點不明白,今天我發現何家的許多保鏢都換人了,是不是你那些師兄弟們都下班回去休息了?”
“他們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回中南海了,難道你以為何家真是錢多到沒處花了,請一大堆中南海保鏢來這裏當豬養麼?”杜海椒白了易泉一眼。
“原來如此,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都騰出人手了,為什麼我們這邊如此缺人手,卻不借助你們的資源,感覺不太合理呀。”易泉搔著下巴道,眉頭擠出一個疙瘩。
“哈,你以為說借就借啊?我看你搞錯了點事情,你們吃的是公家飯,而我們吃的可是雇主的飯,雖然都屬於國家軍事力量,但卻有本質上的區別。”杜海椒也是似懂非懂,但這一點卻是拿事實說話。
“那又能代表什麼?就拿上次中天集團的危機來說,我們不是也合作得很愉快嗎?”易泉似乎已經把話挑明白來講了,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杜海椒目光一斂,道:“原來你是想借我啊?”
想起上次雙劍合壁,找回了國寶,過程也算是抑揚頓挫,叫人記憶猶深。杜海椒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易泉孤身一人去吸引敵人的火力,讓自己帶著國寶逃生的偉大壯舉,如今想來還有些感動。
“也不是一定要借你,隻是發個牢騷,覺得你們中南海的領導著實是自私了點,都是一幫認錢不認人的老東西。”易泉這句拐彎抹角的話算是把整個中南海都罵了個遍。
杜海椒聽著很不愉快,瞪他一眼,不言不語。
易泉又順勢道:“跟你打聽點事,你們中南海的保鏢通常是多少歲退休的?”
“正常情況之下都是40歲,具體的也視各人的身體素質決定,你問這個又是想幹什麼?”杜海椒奇怪道。
“那你有沒有認識哪些已經退役的前輩?希望給我介紹一兩個。”易泉的狐狸尾巴已準備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