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戴玉蓉的理論,溫淑娟心服口服,滿臉受教的模樣,欠身道:“玉蓉姐真是高論啊,小妹又長見識了。小妹對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發濫一發不可收拾。膜拜!”
戴玉蓉的臉上聖光閃閃,得意洋洋,閉目含笑點了點頭,坦然接受了這個馬屁。
溫淑娟之所以能在短短時間內博得這套公寓的兩個主人青睞,其登峰造極的拍馬屁本領功不可沒,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拍出高質量,效率值也是極高。
溫淑娟自己也頗有成就感,取悅了玉蓉姐後,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道:“但就算是這樣,雪荷跟他認識的時間又不是很長,應該不至於陷得這麼深才對,不知其間是不是還有別的內情?”
“內情啊……”戴玉蓉努力地沉思起來,吹牛吹到了這份上,又被人拍馬屁拍得如此響亮,怎麼也不能詞窮,否則麵子往哪擱去。
琢磨了半晌,戴玉蓉便理清了頭緒,煞有介事地道:“你覺得雪荷那妹子的姿色如何?”
溫淑娟想都沒想,胸有成竹道:“那還用說,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啊,人品也沒得說,堪稱完美。”
“可不是嘛,但是你知不知道,就她這麼一個人,長這麼大都還沒有喜歡過人呢,從來不正眼瞧人,哦,是男人。”戴玉蓉可能說得急,嗆了點口水,輕輕咳嗽幾下。
溫淑娟知道她有點感冒,大半夜的逮著她給自己講故事也真是為難她了,心疼地拍了拍她光滑的粉背,不可思議地道:“還有這種人?她以前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戴玉蓉險些噴飯,咳得更劇烈了,哭笑不得地道:“你不要理解得那麼離譜啊,她不是同性戀,隻是一朵奇葩,性格有嚴重問題,說起來她不但沒異性朋友,連女性朋友也沒有啊,除了我。”
聽她的口氣,目前雪荷妹子雖然對自己也挺客氣,但在她心裏並沒把自己當朋友,最多就是個室友,想在她心裏占一席之地又豈是那麼容易的。溫淑娟暗暗腹誹,多少也有點心理不平衡,便道:“那她怎麼就跟你成為朋友了呢?”
“那還用說,因為姐也不是好人,她那種賤骨頭,就喜歡和壞人打交道。”戴玉蓉傲慢道。
“呃?你壞嗎?為什麼我看不出來。”溫淑娟愣道。
失敗,這個壞人做得太失敗了。戴玉蓉臉皮一陣發毛,尷尬道:“那我大概是從良了吧,或者最近掩飾得好。”
不管怎麼樣,能常說自己是壞人的往往都是好人。溫淑娟當然不會信,哪怕她吹得天花亂墜,自問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戴玉蓉頓了一會,才想起來已經跑題了,話鋒又是一轉,道:“剛才說了,她沒喜歡過人,這是一座冰山,從來沒有人能融化她。但無論如何,現在結果都非常明顯,她被易泉那個賤人融化了,這是事實。你想啊,一座冰山,二十幾年都沒有化過,一旦山崩會怎麼樣?”
溫淑娟的腦海裏出現了某個災難片的畫麵,悚然失色道:“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