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磊吹得起勁,易泉除了跟老莊偷偷瞪白眼,也沒打算太過傷他麵子,破天荒地配合一回:“那你就別說了,免得被判個泄露機密罪,搞不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隻是易拳這樣說反而讓秦磊更加失望,不由想起了剛才那句話:像我們這種人,不論是誰也挖不走的。
歎了口氣,秦磊也不得不認命了,道:“算了算了,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我破例帶你四處轉轉,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既能開眼界又能長知識,易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也難得他如此大方,便答應道:“在參觀你的神經病醫院前,能不能留點空間給我們倆聊幾句?”
M的,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秦磊鄙夷地翻了個白眼,站起身走了出去,嘀咕道:“想說我壞話明說不就得了,我又不介意,你還讓我躲……”
雖然他聲音小,易泉卻長了雙順風耳,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不禁冷笑道:“你自我感覺可真好,誰有興趣說你?”
老莊聽說隊長要聊天,不敢大意,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出於關心,還是先多嘴問了一句:“你女朋友呢?那個少尉到底是從哪裏調來的?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你當然沒見過,從青州大學調過去的。”易泉說完,下意識地看看門口,確定門讓秦磊關上了,才拿包煙出來,一人一根點燃便抽上了。
來醫院探病,自己在病房裏抽煙不算,還派煙給受重傷的病人,能做出這種缺德事的人相信除了易泉以外,找不到第二個人。
他也並非不心疼朋友,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想當年在槍林彈雨中,更嚴重的傷都受過,沒有衛生站提供幫助,都是自己動手消毒縫傷口,完事了就抽根煙,抓把泥巴抹到傷口上去過幾天就藥到病除。這就是他們麵對挫折的態度,也是對生活的態度,比任何人都樂觀,生命力的頑強程度更勝小強。
所以老莊帶著傷在地上做六七百個俯臥撐對易泉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絕對不會懷疑他有自虐症,最多隻能算是一種消遣。
老莊呆頭呆腦地抽了口煙,聳著腦袋道:“青州大學?那是什麼單位?”
易泉蹺著二郎腿道:“不就是大學唄,我挖牆腳挖過去的,但她現在隻是打暑假工,等下學期開學,她還得繼續深造。”
“幸運的是,她已經大三了,還有一年半就畢業。”易泉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也不知因何而慶幸。
這話比較難理解,老莊轉了幾下眼珠子,琢磨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感到大跌眼鏡,驚訝地瞪大眼睛道:“你小子去泡了青州大學的小蘿莉啊?但她怎麼就當了情報部門的人?而且還是少尉,多長時間了?”
對老莊這種整個人物都交給了部隊的老處男來說,短短時間內就在青州大學泡了個極品小蘿莉,乃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他們這類人都不擅長泡妞,隻擅長殺人啊,難道拳頭隊長上次被貶出部隊後,隻不過在青雲大學教了幾天的書就脫胎換骨了嗎?搖身一變成為情聖了,當真了得。
易泉也沒有炫耀的意思,裝模作樣地謙虛道:“前後就幾天時間吧,我也不清楚她被提拔的速度是怎麼回事,有機會還得問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