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造型獨特的Mini—PC,我確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我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微型電腦,不知道該如何打開。
倒是那部諾基亞讓我覺得格外親切,因為老爸一直在用。
我拿起諾基亞大磚頭,手機並沒有設置屏幕鎖,點開後查找通話記錄,隻看一眼,我呆住了!
所有十八個已接來電,居然全都是李子鴿打給他的,而且時間非常有規律,基本都是每天早上7點整,也就是李子鴿即將出門的那一刻。
而且通話時長都在5秒鍾以內,也就是說,李子鴿隻說了一句話,對方答應下來,然後兩人一起掛機,從來都不聊天。
我又翻看手機,試圖找到其他線索。然而撥出記錄為零,短信箱為零,相冊也隻有出廠圖片。
這是一部隻用於接聽李子鴿電話的手機,奔馳男從來都不主動聯係鴿子,也從來不用它跟任何人聯係。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在今天早上6點38分,李子鴿的那個手機號也給諾基亞打過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子鴿死後她的手機一直放在我家臥室床頭櫃裏,到底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突然間,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腦海。
早上6點38分,應該就是竊賊入室盜竊的時間,那個人找到了冰箱裏的骨灰,然後用床頭櫃裏李子鴿的電話,打給了奔馳男。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李子鴿自燃當晚的11點58分,到底是誰用了她的手機給我發來短信,讓我千萬不要報警。
一定不是李子鴿,因為她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我突發奇想,要不要用諾基亞給李子鴿的號碼打過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接。如此一來,很可能會暴露我的目標,但是不這麼做,我心裏太多的疑惑,憋得讓人窒息。
終於我狠了狠心,按下諾基亞左上角的確定健,李子鴿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我屏住呼吸,將手機按到耳朵邊上,隻要對方一接起電話隨便說幾個字,我就立馬掛掉。
雖然這麼做不能讓我知道對方是誰,但起碼能分辨出到底是不是李子鴿,我對女友的酥音刻骨銘心,哪怕她隻嗯一聲。
“嘟!嘟!嘟!”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諾基亞發出嘟嘟嘟聲響的同時,大皮包裏另外一隻索尼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得我手機掉在地上。
我急忙撿起諾基亞,將電話掛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黑屏的索尼手機。
竟然是它……
我很快想到,奔馳男這部索尼手機,一定是與李子鴿的手機,進行了主副卡綁定。李子鴿的智能機已經放了兩天,很可能已經耗盡電量自動關機,所以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通話直接轉移到了這部索尼手機的副卡上。
這能說明什麼呢?
是否意味著,前天晚上11點58分給我發短信的,並非李子鴿,正是奔馳男。
如果是,那他為什麼不讓我報警,他又是如何知道當時鴿子已經自燃成灰的?
難道這一切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一定是奔馳男害死了鴿子,我恨得咬牙切齒,他上午過來也可能是要殺我滅口。
但似乎又說不通,因為奔馳男看到我的那一刹那,臉上也全都是驚訝。如果他想殺我滅口,早就應該開槍才對,又何必要將我們四個人全都綁起來。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在鬆樹林裏動手,完全可以入室殺人。
我暫時放下這些疑問,又拿起另外一部隻有銀行卡大小的手機。
這部手機設計的很特別,側麵沒有開關機和音量鍵,隻有最下方一個按鍵,應該就是開關。
我長按那個按鈕,開機速度非常快,隻閃過一麵盾牌的產品標誌,然後就蹦出一個輸入界麵。
Pleaseenterthebootpassword。
猜也能猜到,肯定是要輸入開機密碼。
我感到很無趣,根本就不可能破譯這個密碼,於是便將那部卡片式手機扔回到皮包裏。
手機落到皮包裏的一刹那,我再次看到那麵盾牌標誌,腦海裏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對了,我心中一陣狂喜,是李子鴿墳墓後麵留的那扇防盜門,門上也有一個類似於盾牌模樣的產品標識。
我很快想到,這張卡片壓根就不是什麼手機,而是打開李子鴿墓穴的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