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就在雜誌社幹,天天爬格子動腦子和文字打交道,我現在隻想幹些體力活,舒展下筋骨。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人才,關於人才的定義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在我看來,凡是對一個單位有用的人都可以稱作人才,相反就不是。”
劉衛民沒想到自己為他叫屈,他卻不領情。
“子南,沒想到你對於人才是這樣一種定義,在人才這個問題上,可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我不和你聊了,今天還沒有出一單,也沒有增一名員工,我得去工作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劉衛民十分無趣地走出了他的視線。
顧子南有些發蒙,時代不同了,人們辨別是非的標準也不一樣了。一直以清高著稱的人民教師現在也變的滿身銅臭味。
人都是自我的。
他自己何嚐不是,要不是想一步登天成為人上人,他絕對不會穿上保潔員的外衣,那種工作曾經是他最不屑的。
人是會變的,隨著人生際遇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在變。
也不知道王若素現在怎麼樣了?那天他拒絕了她的好意,她不會生氣了吧?
眼前的這個王若芸會不會是她堂姐呢?或者是她的親姐姐。想到這裏,他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這怎麼可能呢?姐妹倆同一年大學畢業?她曾經說過她家這孩子多,到底有幾個?
顧子南來到超市,發覺來往的人都向他投來蔑視的目光,後悔不該沒有換工作服就出來了。
難怪劉衛民看他的眼神那樣,他肯定以為他落魄了。
還是回去吧,省得在大街上受人白眼。
回來到富源房地產公司辦公樓裏張小成正急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看到他一把抓住了說:“讓你不要出去你不聽,王總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
顧子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找我幹嗎?現在又不到幹活的時間。”
“我哪知道,你不會偷了人家的東西吧?”
顧子南看張小成象看小偷一樣地看著他,不滿地說:“張哥,你怎麼會這樣看我?人窮咱誌不短。”
張小成摸了下頭發說:“沒有就好,我隻要一看到領導找,就以為我們又做錯了啥,你趕緊去吧,看看到底什麼事?你小心些,我看語氣不咋友好。”
顧子南心想,我不過是在她的辦公椅上坐了下,又沒有動她的東西,怕什麼?
想到這裏,衝張小成說:“不會是王總關心天氣熱我們工作辛苦,要給我們什麼獎勵吧?”
張小成對他揮了揮手:“趕緊去吧,別磨嘰,讓人等急了。”
顧子南撒腿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又返了回去。
“你又咋的了?咋又折回來了?”
張小成不知他要幹嗎?
“張哥,你有鏡子沒有?給我用一下。”
顧子南向張小成伸出一隻手。
張小成從床鋪下麵摸出一麵小圓鏡遞給他,陰陽怪氣地說:“又不是去相親,這麼講究幹嗎?”
顧子南沒理他,別人麵前可以不修邊副,在年輕的美女領導麵前,必須得注意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