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不舒服,休息下就好了。”
顧子南說著用手摸了下陳倉程的胳膊,嚇了一跳,早就硬了。
“沒事就好,你這包裏裝的什麼呀?這麼大的味。”
乘務員用手扇了兩下,象避難似地往前麵去了。
“是啊,這是什麼味?”
“真難聞。”
乘務員起了個頭,車箱裏的人紛紛問道。
“不知道啊,不會是車箱裏有死老鼠吧?”
顧子南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往座位下麵看。
“不會吧?車箱裏天天都會打掃的。喂,同誌,是不是你帶了什麼東西?”
一個描眉抹著口紅的女子問顧子南。
“可能是我帶了瓶臭豆腐吧,各位對不住了,我媽最愛吃這個,孝敬老娘的,大家理解理解啊。”
顧子南看大夥將苗頭都指向他,連忙陪著笑臉雙手一揖。
天氣熱,加之車上人又多,死人的味道怎麼可能遮的住?
好在隻有五個小時左右,再加上是晚上,好多人都睡著了。
顧子南忐忑不安的站在陳倉程跟前,看著他臉色白的象紙一樣,心中是翻江倒海。這好人真的是做不得,惹了這樣大的麻煩不說,這到了人家中會不會被訛錢就難說了。
他一邊想對策,一邊給周永華發短消息問他找沒找到聯係他家人的電話。
周永華是個十分靠譜的人,說是已經開著車在車站候著了,還問他要去那個村子幹嗎?啥時候去?
顧子南回複他是晚上,讓他準備塊紅布放在車上。至於原因,見麵詳談。
周永華沒問什麼,他做夢也想不到顧子南會帶個死人回去。
已經是淩晨四點了,隻有站前賣水果副食的商店還在營業,到哪兒去買紅布去?隻好給他老婆李晶打電話,讓她將家中的紅布送到車站來。
“大半夜的要紅布幹嗎?你自己折騰就行了,還拉著我?”
李晶是位老師,天天早出晚歸的,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快點,子南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永華催促著,看著火車站上方碩大的時鍾。
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該到了,他得在他到來之前將紅布拿到。
“真是奇怪了,他是你的下屬,你幹嘛象屬下對領導一樣的對他?真是少見。”
李晶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找出家中不知放了多少年的一塊紅布,出了小區就往火車站趕。
“周永華,我就不明白了,人家要東西不自己老婆說,偏找你?你是不是被他指使慣了?”
李晶將紅布扔給周永華,發著牢騷。
“是啊,我怎麼忘了這回事了。你說奇怪不,他打電話讓我連夜給他查茂原縣金山鄉紅河村村委會的電話,還說要連夜到那去,這是為啥?”
“不會是送死人吧?要不然要紅布幹嗎?這不是要辟邪嗎?”
李晶恍然大悟。
“是了,一定是這回事,這小子前幾天從海州回來說要搞房地產,不會是建築施工發生事故死了民工?”
周永華自言自語地說。
“絕對是這樣,他老婆懷孩子,才找的你。老公,他們倆口子是不是關係不好,我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出入成雙了?”
女人的第一感覺是最準確的。
李晶看著自己的男人問。
“胡說,子南是個事業型的男人,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老婆,我告訴你,這小子我十分看好,不管我幫他什麼忙你都不要阻攔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