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素的表情沒有半分歡喜,相反卻是一臉的憂愁。
她是不好意思吧?她當然是希望他離婚的,隻有他離婚了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和他交往。
顧子南一連喝了三杯,終於可以剝下綠色外衣了,他能不高興嗎?
“你這樣對她不公平。我看過一些有關婚姻法方麵的書,女人懷孕是不能離婚的,安西民政局在這方麵做的太差勁了。”
王若素竟然替餘昕怡說話?這讓顧子南百思不得其解。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隻要是女人先提出來,而且在財產分割、孩子撫養方麵不存在糾紛是可以辦離婚的。我老婆她承認離婚是她提出來的。”
王若素皺了下眉毛說:“不會吧,她都承認懷的是你的孩子,怎麼會樂意生下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呢?即使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肚子裏的孩子新著想吧?我相信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一定有難言之隱吧?”
“好了,想那麼多幹嗎?我是徹底和過去告別了,我在延慶的事業已經步上正軌,我相信我的黴運過去了,我將迎來人生新的征程。來,為了我新的開端幹杯。”
說完,顧子南將王若素麵前的酒杯端給她,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
“我不能喝酒,你一個人自斟自酌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王若素借口有事離開了,留下顧子南一個人摸不著頭腦。
女人最喜歡反著說話,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歡喜。
一個喝酒有什麼意思,顧子南三下五除二風卷殘雲,然後就去售票廳買了一張去延慶的火車票。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一個不可能一直走黴運。
鑽機於三天後到達井場,王大中通過申民雇傭了一個鑽井隊,所有的鑽工都是有實戰經驗的工人。一切安排就緒,接下來就是等待出油的時刻了。
鑽機鑽進了一千多米,連油的影子都沒見到。
王大中被學院以年終工作忙為由抽回了學院,臨走的時候找了一個地質隊退伍的地質員當顧問。
冬天的延慶風特別大,為了保證鑽井正常施工,顧子南為十三個工人配置了最好的裝備,然而直到春節前工人們要求放假,還是沒有見到油花花。
何方瓊挺著大肚子來到他身邊,笑話他把自己弄的象個要飯的一樣。
顧子南頭發亂蓬蓬的,胡子也懶的刮。他開始陷入了焦慮當中,偶爾從申民的口中會聽到某個井隊打出了石油的消息就會莫名的歡喜一陣。
“要不然就別打了,給工人雙倍的工資再打不出石油來不是打水漂了嗎?”
何方瓊看他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勸道。
“不可能,我現在隻有進路沒有退路你知道嗎?這口井我已經投資進去了好幾百萬元,好幾百萬元打個白窟窿?”
顧子南頹然地叫道。
“這麼多錢?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顧子南的話把何方瓊嚇了一跳。
“貸款,不行啊?房地產老板都是通過銀行貸款實現財富的積累,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