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民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沉重:“子南,你是不是特別有錢?我要是象你賠的這樣厲害,恐怕都自已了斷了。”
“生死有命,古話說的好,上帝為你閉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我相信老天爺對我是開恩的。申叔,你放心,打井賠了這麼多錢,該給你和工人的我一分不會少。”
申民擺擺手說:“工人們的少不了,他們幹活是為了養家糊口,我有退休工資不用錢,叔全當給你幫忙了。”
“這可不行,幫忙是幫忙,錢是不會短你的。”
申民絕對是一個仗義的人,他越是表現的大氣,他對他的敬重就會多一分。
“真不用,你為了打井,上當受騙,坐了監獄,我哪裏還忍心要你的錢?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全當給你幫忙,要是你非要給,我的工資就當入股了。”
顧子南不由笑了:“你那點錢還不夠買根鑽杆的還入股?用工資入股的話你就不要說了,我把你這個人當成幹股,到時候我發了財少不了你的,你也可以在安西給你和梅梅置辦一個家。”
申民立即臉紅脖子粗地說:“這絕對不中,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還不得氣的上吊?我壓根沒想著要離婚。至於梅梅,要是遇到合適的人她會嫁人的。”
“叔,原來是在玩弄人家的感情啊?”
申民卻不以為然的笑著說:“我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心甘情願。你呢?我還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媳婦?恐怕都有孩子了吧?”
顧子南見申將話題轉到自己身子,立即就閉了嘴。自從那天看到餘昕怡帶著的男孩子,他心中就有說不出的難受。而今天,溫國華再一次重申他追求餘昕怡並沒有和她有過夫妻之實,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個傻孩子隻能是他的種了。
餘昕怡自己家族沒有智障的先例,而自己家卻不一樣。
孩子對他來說是一個最敏感的話題。
申民卻不能了解他的心情,一邊掌著方向盤,一邊問他:“離婚了?離婚也不是啥稀奇事,這年頭人們把離婚越來越不當回事了,不象我們這個年代的人,既然結了婚到死都不會離婚的。”
顧子南不知要怎麼和他解釋自己和餘昕怡的事。
“不想說就不說,子南,有件事我得告訴人,你聽了可要生氣啊。”
申民的聲音不大對勁,顧子南的神經立即緊張起來,不會這段時間又出人命了?要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又要“二進宮”了?
“叔,出什麼事了?你放心地說,我頂得住。”
顧子南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不害怕是假話,監獄那種地方誰樂意去?
申民清了下嗓子說:“子南,你出去這麼長時間,我沒打電話給你,是不想讓你生氣,其實這幾天我已經讓鑽機停鑽了。”
“為什麼?你幹嗎不經過我的同意?”顧子南惱怒地說道。
“多打一天就會有多賠錢,我知道你也是沒有把握,心慌才出去躲去了。既然我給你當顧問,我得為你負責任。我請專家看過了,這塊地層下麵沒有油層,再打也打不出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