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姓什麼顧子南也不清楚,轉身問申民:“申叔,梅梅姐姓啥?”
“不知道,從我認識她的那時候開始,我隻叫她名字。”
嗨,這樣的男人也值得她為他殉情?
顧子南無限感慨地看著申民笑罵:“叔,沒想到這個女人這樣傻,她要是知道你連她姓都不知道,還願意這樣對你嗎?”
“不一定,這世上傻女人太多了。”
這時候,就看到急診室門打開了,梅梅和三個大夫走了出來。
“咋樣?”申民一個箭步撲到梅梅跟前問,眼睛直直地看著她被紗布纏著的手。
“沒事,接著了,虧你們送的及時。本來是要住院觀察的,這個女同誌堅持不住院,她又懷著身孕不能用藥,你們回去後小心傷口發炎。”
申民立即兩眼發光,一把抱住梅梅,竟然就放聲號叫起來。
顧子南看他們一副恩愛的樣子,百味雜陳。這對男女,都不知為什麼折騰,就去拉申民的胳膊說:“好了,叔,我看還是讓她住些日子吧,天氣這麼熱,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不住,反正不能用藥,在這裏糟蹋錢幹啥?老申,你不是要給子南找專家嗎?他那事才是大事。”
梅梅的話提醒了申民,他一拍大腿說:“是啊,你這樣一鬧我都忘了這回事。延慶有個幹了一輩子鑽機的人,啥樣事故都處理。子南,走,我們找他去。”
或許是得知梅梅的傷勢無關痛癢,申民的心情顯的格外好,說話的聲音也特別大。
顧子南垂頭喪氣地說:“算了,這可能是我的劫難吧,我認了。”
“你小子才多大就知道認命了?我告訴你,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啥事都經過,如果他都處理不了,再認命不遲。”
申民說著扯了顧子南一把,扶梅梅上了車,自己在駕駛位置上坐下說:“你找不到路,我帶你去。這個人姓魯名智,比我大幾歲,你叫他魯工就行。”
“能行嗎?都處理好幾天了。”
“臭嘴!這種穢氣的話堅決不能說。人都說凡事要討口風,你不懂!”
被申民訓斥了一通,顧子南閉了嘴。投資那麼多錢,又認定這一片是藏油區,就這樣半途而廢,他實在不甘心。
車子在一個獨院門前停下,申民叮囑梅梅:“你好好呆在上麵,我和子南去去就來。”
“好。我沒事。”梅梅一臉歡喜地說。
好好的指頭斷了能沒事?顧子南看著眼前這個堅強的女人一陣心酸,輕輕地拍了拍她布滿紗布的手下了車。
兩個人正要敲門,卻看到一個中等個子六十歲左右的男人從院子走出來,申民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魯工,你好啊。”
他就是魯智?
顧子南連忙陪著笑臉叫了一聲:“魯叔,你好,我是顧子南。”
“噢,顧子南是誰啊?我好象不認識啊。”
“這是你侄子啊,你不記得了?”
申民說著哈哈大笑,一雙手抓住對方的手不撒。
“我要上街買東西,狗日的老申你找我啥事?”
魯智操著一口地道的地方方言,雖是髒話聽著卻是十分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