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顧總,等會李經理該批評我們了,哪有主人給仆人拿工具的?你還是讓我拿吧。”
年輕一些的女家政說話間就奪下了他手中的東西。
“當保潔還能當出個老板來?顧總,你這話蒙誰呢?”
李山河將他們的話全聽在了耳中,站在電梯口問顧子南。
“不說了,說了你也不相信。”
提起當保潔員的事,顧子南立即就想到了張小成。王若素這一去也沒打個電話過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等會得打電話問問她,不然又該被罵過河拆橋了。
進了屋子,李山河和保潔員開始清掃家具上的灰塵,顧子南把所有的東西清點了一下,發現裝修最大的缺陷就是缺少書香味。
李紅蓮是知識分子,特別看重這些,屋子裏啥都可以少,唯獨不能少了文化氛圍。
“山河,我去買些東西,衛生就靠你們了。”
“好,你放心去吧。”
李山河頭上頂了個報紙疊成的帽子,樣子十分的滑稽。
“好好幹,說不定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成長為老總的。”
顧子南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說道。
“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要是人人都能從保潔員幹成老總,隻怕人人都去當保潔了。”
顧子南尋思下,覺得李山河說的不錯,哪一個保潔能有他那麼好的運氣。
顧子南坐李山河的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書畫店,門頭挺大的,從裝飾上看還是不錯的。
顧子南憑著記憶來到書畫店。
店裏沒有顧客,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子穿著件白色絲綢唐裝坐在桌子前悠閑地喝著茶,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
大夏天戴帽子,這人一定是個禿子吧?
“先生,想買幅什麼畫?”
顧子南看他眼皮子都沒抬和自己打招呼,很不爽快,這樣做生意的老板還真不多見。他猜測著要麼是生意好的不行,要麼就是根本沒生意。
“隨便看看,這幅四尺的風景畫多少錢?”
顧子南突然看到牆上掛著一幅施君宜的畫,就想著打聽一下它的行情,能在安西見到她的作品也是稀罕了。
“哪幅?”
男子站起身來,來到他麵前的畫作跟前。
“先生好眼力,這幅是施君宜畫家的畫,五十萬。”
五十萬?這價錢夠可以了。
“有沒有蘇博仁先生的畫?”
那男子似乎吃了一驚,說:“失敬,我還以為是個普通的買家,沒想到是行家,蘇先生的畫豈是我這種小店能擁有的。”
“過謙了。同誌,我有個朋友曾經賣過他的畫作,一幅畫五千萬賣的,不知道他是賣虧了還虧賺了?”
“虧大了,你的朋友還有他的畫嗎?要是有的話統統都給我,一幅畫我開一個億。”
老板情緒激動。
“可惜他都出手了。如果是仿品呢?仿品是不是一文不值呢?”
“仿品也值錢。什麼樣的作品才會被仿,當然是精品。蘇畫家在國際上享有盛譽,自然成了好多畫家仿作的對象。據我所知,他的一幅仿品至少也在五千萬元左右。”
顧子南象聽天書的一樣,深感自己愚昧無知。如此說來,諸葛玉丹的話並不全對,即使蘇博仁的畫都是假的,她買了他那麼多畫也是賺大發了,並不是賠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