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申民的電話,顧子南走路都沒了精神。
本來他是想見好就收的,還是耳根子軟禁不住他們兩人慫恿,再加上前麵兩口油井巨額的利潤讓他大額獲利提振了信心,又下了這麼大的賭注。
這種錢掙起來容易賠起來也是相當容易。你投資幾百萬有可能有成倍的效益,但也可能打了水漂。
事到如今,隻能聽天由命了。
越是這樣,就越是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如果能淌出一條新路子來,可以彌補一下這口井的虧損。
想到這裏,顧子南給汪凱傑打電話,說既然到了他的家鄉,就一定得盡盡地主之宜,晚上在安西最高檔的丈七賓館請客,晚飯之後還有禮物相贈。
汪凱傑先是推讓了幾下,然後就很開心的答應了。還讓他透露下是什麼樣的禮物,顧子南說那是天機,絕對是一件夠得上級別的大禮。
“你小子是不是想賄賂我?”
顧子南能想象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不是,汪導,我是要感謝你的知遇之恩。”
“好吧,或許我還有一個等價的禮物在等著你。”
顧子南以牙還牙:“能不能預告一下?”
“當然不能了。晚上見。”
他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禮物呢?顧子南尋思著,不會是想再給他一個角色?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可以領兩份錢?管他呢,多多益善。
他先是打電話預定了國賓館的包間,然後回到自己的家。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認為汪凱傑應該是自己這輩子的另一個貴人。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他人的幫助任何人都會是孤掌難鳴。
屋子裏整理的整整齊齊,孩子的用品和何方瓊的東西都不見了。她速度還真快,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打電話讓她去吃飯的時候她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是他讓她對他的信任全無,她成長了,現在有主見了,想要脫離他的束縛了。
也好,省得他自己麻煩。
顧子南進了房間,打開保險櫃,取出那隻清朝雍正時期的琺琅彩淡黃地蘭石紋……心想,還虧得當時沒有賣給諸葛玉丹,否則現在想要用來賄賂汪凱傑都沒有東西。
送錢他目前沒有,而且送錢的意義和送東西的意義完全不同。汪凱傑是知名導演,人家有的是錢,但是卻未必有這樣的好東西。
他將碗用棉花裏裏外外包了好幾層,又找了一個小盒子裝好,想著直接帶到賓館太顯眼,不如等吃完了飯再回來取這樣會好一些。拿定了主意,重新把東西放進保險櫃中,才回到另一個家。
孫靜正在看劇本,她特別珍惜這樣的機會。
“你這菜送了這麼久,是不是在敘舊?”
顧子南笑笑說:“幫她搬東西,我向來在她跟前以大哥自居,又極力反對她帶著孩子去找那個害了她的人,她煩我了。”
“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幹嗎這樣著急?”
顧子南說:“別看她沒有多少文化,可人家卻是父母的心頭肉,獨生子女,父親開了多年的金礦,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脾氣大的很。”